看到兒子被人擊殺時,布拉文恍若晴天霹靂一般,眼睛一黑,如果不是旁邊的手下扶住就栽倒在地上。
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目光中盡是悲憤之意,兩隻拳頭捏得喀喀作響,自手臂上的青筋突兀暴凸像是要爆裂一般。
“穆兒,我的兒啊......”布拉文極為悲慟,抬頭仰望著蒼穹,聲如洪鍾般久久回蕩在住宅高空;“是誰殺了我的兒,就算是將整個月牙城挖地三尺也要將他找出來。”
看著悲慟到了極點的布拉文,其中一位男子小心的道;“團長,那人留下一句話。”
由於一心惦記著布拉穆的安危,布拉文將楊雷留下來的話早已經拋到九霄雲外,血紅的雙眼看著那位男子,兩隻手掌死死拽住他的衣襟,憤怒的咆哮道;“說,他方才說的是什麼?”
看到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布拉文時,被緊緊拽住的那位男子全身冒出冷汗,戰戰兢兢的道;“他說.....他說,貪心也要有原則才行,過於貪心是不會有好下場的,這隻是一個開始......”
“貪心要有原則,這隻是一個開始?”布拉文努力在思量著殺害自已兒子的凶手留下來的那句話,隨後,悲憤的臉色露出驚駭的神色,血紅的雙眼睜得老大,失驚道;“難道是他?不、不可能,過了一年,他不可能從落日山走出來,更不可能能夠安穩的逃脫出戰魔的手掌心。”
“團長.....”看著神色突兀大變的布拉文時,被緊緊拽住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
布拉文鬆開雙手,似艱難的挪了兩步,嘴中不斷的念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從落日山走出來的。”
木訥了片刻,布拉文在次把目光落在了房屋中那具血淋淋的無頭屍體上,原本有些惶然的表情驟然間猙獰了起來,全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恕吼道;“不管你是誰,殺了我的兒,我一定要將你大卸八塊來祭奠我兒的亡魂。”
.........
辦完某事的楊雷並沒有離去而是潛伏在漆黑的小巷子中,隨後聽見院宅中傳來憤怒的咆哮聲時,楊雷也才消了些許心頭之恨。
漠然的臉上浮起笑容,楊雷不屑的冷哼道;“害得落焰傭兵團無法重建,不但廢掉章哥一隻腳,並且還將經脈全都震斷,我楊雷也隻是以牙還牙.....”
正當楊雷準備離去的時候,住宅中急飛出一道殺氣騰騰的人影,陰鷲的臉顯得格外的猙獰,深邃的瞳孔冷冷的掃視著下方的街道與僻靜的巷子,而此人正是布拉文。
如果放在以前的話,楊雷還有些擔心不能夠安穩離開,而如今楊雷依靠著龍族密法潛息術將全身的氣息隱藏與普通百姓並無差別,就算布拉文實力上了八級戰鬥士也難以在這種漆黑的夜晚發現楊雷的蹤影。
布拉文掃視了四周並沒有發現周遭有任何可疑的氣息,他朗聲喝道;“既然來了,何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有本事與我一戰。”
對於這種低等的偏激法,楊雷也不會上當,他似毫然沒聽見一般,隨後猶如幽靈般的在漆黑的巷子穿行著。
客棧的房間中,章德手拄拐杖打開房門眺視著沙狼傭兵團的方向,隨後訕訕的歎道;“楊兄弟,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仇必報,隻要一決定去做任何事,也不會後果的嚴重性,年少輕狂,也不知道對他是好還是壞。”章德也很清楚,今晚楊雷去夜襲沙狼傭兵團並成毫無懸念的擊斃布拉穆,他心中不但沒有為此喜悅,反而對於楊雷這種年少輕狂的個性而擔憂。
年少時,誰沒輕狂過同,敢做就敢拚。一向果斷的楊雷一但決定後,也從不會顧忌危險與事情後果的嚴重性,依照著自已的想法去拚。
回到了客棧裏麵,隻見紅衣、章德都還沒有入睡。楊雷微笑的聳了聳肩膀道;“章哥、紅衣,你們怎麼還沒睡?”
單純的紅衣立馬小跑到楊雷旁邊,道;“楊雷哥哥,我害怕你有事,所以睡不著。”
“楊兄弟,你殺了布拉穆,布拉文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勸你還是連夜離開月牙城吧。”布拉穆滿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離開?一但決定的事,我從來不會反悔的。布拉文廢了你的左腳在把你經脈震斷無法修煉,而落焰傭兵團變成這般模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想起這一切的時候,楊雷依然是恕火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