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丹罕見地舉起杯子,對著二個小輩說:“來,酒渣敬二位酒神。我祝福你們,永遠沐浴著愛情的陽光雨露,相守一份真愛!”說完,她仰起脖子,一幹而盡,“我們都期盼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有多少人,不小心弄丟了真愛。又有多少人,隻能在對愛的向往裏,活過一生……弗洛伊德不是說嘛,夢是願望的達成……老公,你答應送我的象牙吉祥符呐?現在還在都這麼大了,你還沒兌現。”
曽昭展一拍腦門,“噢”了一聲,“我是該送你一件別致的禮物,可是現在象牙可不好找……”
“沒事,交給我吧!”李景明摸摸下巴,答道。
他大包大攬地應承了過來,到那裏找去?
這時,曾瑜咬著他的耳朵,低聲地說了一句什麼。李景明點點頭,兩個人一臉的壞笑。
隻見李景明端起白酒杯,對著曽昭展說:“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放一萬個心吧!”
“謝謝你,老弟。”曽昭展飲完杯子裏的酒,撫掌而笑。
曾瑜突然伸出手,對他格格笑著,“拿來!”
“什麼?!我又不是猛獁象,象牙隨身帶著的。”曽昭展感到莫名其妙的,一頭霧水。
曾瑜吐了二個字:“罰、款!”
她的爸爸回想了一下,然後用拳頭砸桌子,道:“海西!瞧我這臭嘴。”
他隻有苦笑著從包裏掏出錢包,很不情願地按在餐台上。
曾瑜一手撈過來,一張一張地數著,還特意數了二遍。
“女兒是娘家的賊,瞧她開心成這樣!以後得從嫁妝裏麵扣回來。”砸桌子無奈地搖搖頭。朱曉丹卻不知是怎麼回事,好奇地看著父女倆,“咋啦這是?”
曾瑜隻說了簡短的一句:“他、輸、了。”
她像撿到寶貝一般,心滿意足地錢放到自己的小包裏,動作還蠻誇張。
贏錢。不解釋。
“死妮子。”曽昭展嘟囔了一句。
曾瑜故意揚起臉,裝作沒事兒一般,專心地欣賞她的《夢中的婚禮》去了。
他們一直坐到十一點,客人已經在陸續離場。
曽昭展打了個哈欠,說:“我們撤吧?今天坐了很久的車,有點累了。”
他朝朱曉丹暗使了有個眼色。
朱曉丹附和著他道:“走吧,你們繼續在這裏玩、還是回賓館?”
“我們也走吧。”李景明起身去任盈盈那裏買單,打了折,也就二千多一點點。酒還剩下半瓶,李景明說存在這裏,下次喝。
門口,朱曉丹跟曾瑜低聲說著體己話,好像把一樣什麼東西塞在她的包包裏。她看見李景明過來,就跟他揚揚手,說明天見。
曽昭展卻跟曾瑜說:“你贏了爸爸的錢,真的要啊?!”
曾瑜假裝沒有聽到、唱起了歌,她唱的是“一更裏呀躍過花牆小奴好悲傷,站在那廊簷下呀二目細打量……”
他後悔讓女兒學了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