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太投入，他自顧自地抿了一口酒。
王玨連忙在旁邊說：“一點點，隻能一點點。”
“當然，就一點點。我這幾十年，喝酒喝過無數，但是，我從來不貪杯，因為什麼？因為責任……對我來說，從來沒有無用的時間，包括零碎時間。每次睡覺以前，我總是要想一個題目，總怕早睡著了。假如碰到大的難的問題，不是趴在桌上想，而是躺在床上想。我的若幹篇講話、文章的提綱，幾乎都是躺在床上想出來的。我這一生，為學習吃的苦實在太多，隻能用努力二個字來體現……有時候，我確實很累，需要休息，需要輕輕鬆鬆地讀一點自己想讀的書。這是我長久以來的願望，現在好了，完全退下來了，無事一身輕，哈哈。”
難怪，有了這些不平凡而又很平凡的經曆，杜爸爸當然是樂觀、開朗的。
李景明一直在認著傾聽，琢磨他的話。
“努力百分之九十九，隻把百分之一交給命運……這麼多年來，您最大的心得是什麼？”
他一邊問，一邊給杜爸爸裝了一碗湯。
“謝謝你，小李……要我說，最大的心得，成績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但是，不管大小責任，都和我有關。所以，我說負責，是我的另一條腿，就是這麼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