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跟曽昭展一邊慢吞吞的喝酒吃菜，一邊把心思都放在難得的交談上。
“是這個理……不過，對於靠山這一說，我們隻能持保留意見，不讚同也不反對。我個人認為，一個年輕幹部最可靠的靠山，除了家人的支持、組織的培養，還有一點，就是自己的努力。我記得，剛剛進部隊的第一天，領導見麵談話時，說了一句話：鳥兒之所以能夠站在細小的枝頭快樂的歌唱，不是它相信樹枝能承受它的重量，而是，它相信自己的翅膀。就這句話，讓我一直記憶猶新。”
他小心翼翼地把話題引開，不惜拋出胡馨文的這一句至理名言，用來轉移注意力。
不知不覺的，酒已喝完三瓶，張曼姝拿來的一瓶還沒打開，這正是恰到好處的境界，讓曽昭展心情大悅。
他滿麵紅光，拍了拍李景明，和藹地說：“這句話真有道理。它形象地告訴我們，靠什麼也不如靠自己，提升自身的能力、素質，才是最可靠的靠山。”
李景明打量老哥的情形，沒有想再開酒的意思，於是，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他自謙地說：“我的天分並不高，跟有些人比起來，可以說還很低，但我卻還算努力。因為，我相信勤能補拙、所以喜歡笨鳥先飛。哥，我一直在你的手下工作，我的親身經曆，你也非常清楚……想起我到機關工作的第一年，很迷茫也很困惑，就像小兔子冒冒失失地闖進了獵場，一些基本的業務不熟悉、技能不掌握，到了年終考核時，別人都是去集中強化培訓，而我隻能留下值班、加班，因為，我不想導致與他們的差距越來越大，甚至因為考核不及格，影響正常的晉升。每每憋屈的時候，我隻有痛定思痛，下定決心提升自己。我經常利用工作之餘和別人休息的時間，加班加點，練習機關的基本技能和業務。雖然在某些方麵、比如機關的人際關係，可以說沒有任何基礎，從零開始，但慢慢地，也縮小了與其他人的差距。記得有一次，被選中參加上級機關組織的業務比武。雖然因為經驗不足在上級的比武中成績一般，但經曆了一段時間沒日沒夜的強化訓練，明顯感覺自己提升了很多。後來，在上級的比武中以絕對的優勢奪魁後，隻要一有機會，你就推薦了我。”
曽昭展想起過往，看到了他的真誠，也從內心以真誠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