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巧笑著回答:“他呀,應該算潔癖,還不是一般的潔癖。跟你說哦,你給他敬煙的時候,不能用手掏出來,要從煙盒底部彈出來,讓他自己拿噢……算奇葩吧。”
湯巧穿著旗袍,是一道不一樣的風景。原來,她不單單容貌姣好,身段亦可人。
李景明跟在她身後,腦海裏難免不能安寧,有不羈之駒在撒蹄馳騁。
“為什麼?你知道,我是不大抽煙的。”李景明好奇地問。
潛意識裏,湯巧覺得自己的腰臀部有些發燙的感覺,於是,緩了一步,跟他並肩而行。她不知道,是被某人無意識的聚焦給燙的。
這是一幢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外表毫不起眼,跟其它的江南民居沒有區別。屋內,卻大有乾坤,異常整潔,纖塵不染,看不到一丁點灰塵,也看不到一點多餘的東西。室內的陳設,簡約而隨意,卻是經過精心布置的,與奢靡和欲望毫不牽涉,奢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嘛。
往來無白丁,詩書自滿屋。
“如果是用手拿出來的,不管是什麼煙,他都不會接。我爸說,過濾嘴被手拿過,有痕跡、有細菌。”
湯巧一邊帶他參觀自己的閨房,一邊笑嘻嘻地說著她爸,“我們就納悶啦!尼古丁的毒害,比起手上的細菌,厲害多了,幹嘛還要抽煙呢?嘻嘻。老人家,幾十年下來,總有一些東西不可理喻,是不……隨他去吧,安心就好。”
“有意思的老頭。”李景明笑笑,表示記著了。
湯巧介紹著樓上的布局,又說:“我們倆姐妹的房間,除了親戚,你是第一個進來的外人……知道意思嗎?”
“嗯!”他雖然隻說了一個字,已經暴露內心的負荷,沉甸甸的。
回到一樓,李景明發現,屋裏沒有空調,隻有一個吊扇,幾個風扇,轉頁上看不到任何汙漬。愜意的所在。
心靜自然涼。
李景明提議,“我們去外麵,買一個蛋糕回來吧?讓老人樂一下。順便給老人家拿兩條煙……他喜歡什麼牌子?”
“芙蓉王。隻抽黃芙。”湯巧沒有反對。
鎮上不遠。李景明開著車,一會兒就到了。
還真有一家蛋糕店。規模不大,但是看上去很幹淨。店名叫“村姑倩兒”,這頗有幾分姿色的小老板娘就是倩兒了?饒是女人,她還是用力地看了湯巧兩眼。
“你確定要這種大規格的水果蛋糕?沒有現貨,現做肯定來不及,要不,你看……”顯然,她是認識湯巧的。鄉村界限很小,這聞名遐邇的大美女、大才女誰不認識啊!
不過,這郎才女貌的一對,讓她心生妒意,酸溜溜的。敢情,這水果蛋糕是檸檬做的?
“你有辦法的。”李景明跟她對視一眼。
“……辦法也不是沒有……這兒有一個現成的,是別人定了的,明天取貨……你們先拿去吧。都是熟人,加急五十元,我不收啦!”敢情,某人這眼神,讓人心裏發穌?
“別呀,我給你加一百元,幫我寫上字。”李景明說。
那倩兒一聽,笑眯眯的,問:“寫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