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見何俐把他作了參照物,本能地躲閃著:“還有這樣黑自己的?哈哈!”
“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別打岔……劉江當時,也是這樣躲閃著,我難不成真給他聞?於是,我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頭,說,我們做姐弟吧?他沉默了老半天,可能是在反省自己的行為,或者是在琢磨我的話。我隻想讓他知難而退,沒有拿話來刺激他,不能真拿他來當軟柿子啊。既然有機會裝,那就認真裝下去唄!他走的時候,我攬著他的肩膀,硬逼著他,叫了我一聲姐姐,嘻嘻!以後,要勇敢地保護好姐姐,如果有誰欺負我了,你必須替我狠狠地修理他!”
“嗯……好吧。”他還能咋滴。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李景明見她捎帶著把自己也裹進去修理了,苦著臉道:“算你狠。”
“哈哈哈!”鏡頭定格。
何俐停止了表演,說:“我說吧,有愛的人,內心都是柔軟的。他的心態,就是孩子王。”
李景明點點頭,問:“他們都走了?”
“走啦。還要我留飯不是。我是讓他帶著最後一點傲驕,歡歡喜喜地離開這兒的……圓滿完成任務了吧。”何俐得意地說。
“唉!遺憾,真沒想到,他有一個鐵塔一般雄壯的母親……可是,現實很骨感,怎麼會如了她的願。”李景明不由感慨。
“貓哭老鼠,假慈悲。”
須知,他不是心狠。
他隻是做了一個普通人都會做的選擇。
李景明又想了一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就問:“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纏上了你?我相信,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愛,愛你的大頭。”何俐不以為然地回答。
李景明毫不見怪,隻是覺得蹊蹺:“美麗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嗎?我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到?”
何俐說,他那次被勇士接走了以後,她就用車把劉江載到食堂,吃了午飯。下午,才繼續走訪的。在一起的時間,統共才幾個小時。
他有點莫名的興奮。走訪過程中,有一條乖巧的小狗,每次拍照的時候,都淡然入鏡。
何俐說,他的口才還不錯,文筆也還行。
說著,就把那一張帶進來的紙,推到李景明麵前。這是一篇署名劉江的文章,寫的是樟樹角吃狗肉的故事。
冬季吃狗肉,是樟樹角的一大美事。一狗五味,也是土菜中的名菜。都說狗肉不上席,那是因為燉、煮、燒、炒、燜的火候隻有男人親自下廚才能做出味來。是故,真正的幾個好友兄弟,冬季坐攏聚餐是少不了狗肉的。
殺狗是很血腥的事情,當然需要請外人幫忙的,自家裏不忍心看,隻是騙狗上繩套子,便用籮筐裝上蓋,放水塘裏淹或用繩子吊在樹上用鋤頭打死,總之,整個殺狗的過程,從來都是沒有主人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