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見推辭不過,隻有硬著頭皮上。他深知,過於推脫,反而不好。莫非,這兩個軍政大員,吃飽了撐得,寫寫畫畫,向他一小輩獻醜討好?輕了說,這是不懂人情世事,重了說,無異於揮刀自宮。那就很不好了。
隻見李景明沒有絲毫遲疑,拿過羊毫鬥筆,蘸足筆墨,調試一下筆鋒,氣沉手腕,一筆一劃寫下“衡石程書”四個大字,自己固有的魏碑體。
書字,是繁體。
“啊呀,俊美的魏碑體!年輕人,你這哪是臨帖,分明就是字帖嘛!疏放中透著剛毅,大有歐陽詢之風,好字!難得一見的好字呀。”馮書記目放異彩,讚歎不已。
李景明受此讚譽,不由赧然,幾乎紅了臉,“初學而已,修為尚淺,更談不上專業和行家啊!”
“我蠻喜歡。隻是這四個字,格調有點大,都是用於皇帝重臣呢。”
“馮叔叔,現在是新時代,王權早已被拉下神壇,皇帝已經被逐出金鑾殿。不過,勤於政事,日理萬機的官品,率先垂範,當馮叔莫屬,我輩受教,故寫下了這四個字。”
“嗯……真不錯,好境界!小李,落上款吧。”馮書記如獲大寶,歡喜得不得了,他笑眯眯地道。
“馮叔叔的墨寶都沒有落款,我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卒子,豈敢僭越!”李景明誠惶誠恐地說,他哪敢啊!
“聽話!”葉司令員在旁邊說了二個字。李景明看著他的眼神,嚴厲中透著堅定,不容反駁。他隻得用筆,在旁邊落上了雅正之款。
殊不知,正是這幾個小字,在重安官場,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許阿姨和馮阿姨也興致勃勃地走過來,端過來幾杯茶,並暗自點頭。
“賢侄,如此好字,我也要一幅!我以墨竹交換如何。哈哈!”葉司令員喜出望外,早已放下麵子,樂嗬嗬地說。
“叔叔,隻要你不嫌醜體,敢不從命。”李景明俯首聽命,如有神來之筆,又寫下了一幅“鐵血雄關”,左右看了一眼,自己很滿意。
“哈哈!幸虧我備有羊毫,金石氣息濃厚,筆力強勁,有漢隸筆法,結體方嚴,筆畫沉著,稱得上用筆險絕,跌宕雄渾。妙啊!也落上款吧。”葉司令員得遂心願,撫掌大笑。
“昔日康有為,稱魏碑有十美,概括了魏碑書法雄強、樸拙、自然天成的藝術特點。小李這字,實屬罕見,如金石刻就。”
顏君讚道,猶如方家。
“真是字如其人。我沒想到,你們都是同道中人!這才是佳話呀!不錯嘛。”許阿姨笑道。
這兩個阿姨,都是具有優雅氣質的女人。
所謂女人味,之所以被稱之“味”,“味”是一道需要慢慢體會的無形之神韻,就像吃東西一樣,需要慢慢“品”之;也就是說,此“味”是給人以“散發”的感覺的,是需要慢慢感受的。女人味最重要的還有一點,那就是還要有一點點的神秘感。
因為,眾所周知,神秘感是很會吸引人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