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俐跟李景明,還沉浸在風雅的大漢風情之中。
“俗話說,早死早超生,哈哈,不過你已經超齡啦。你是情癡,是我的司馬相如呢。這不是因為你骨骼清奇,生就戀愛腦,真正的關鍵是我卓文君,局勢決定了司馬相如隻能是情癡,你必須愛惜自己的羽毛……想那司馬氏,終其一生,皇帝對他最高的定位也不過是個寫得一手好文的臣子,一如美人、打獵、好酒,都是體驗欣賞之物,從未賦予社稷。想必,以藺相如為偶像的司馬長卿,其內心也是苦悶的吧。其實卓文君是他最後的歸宿、最後的支撐、最後安放追求和尋求理解的可載體。她是不能舍棄之人,至於,他那點對茂陵女子的荷爾蒙,實在是輕如鴻毛啦。”說到對典故的見解,何俐的語鋒犀利利。何況,是她非常喜歡、深入研究的經典故事。
“說什麼茂陵女子,別掃興……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這才是對巴蜀第一美女卓文君的款款深情呢。”李景明說,“情之所起,勢均力敵,這才是天長地久的有效保證,不隻是在硬性條件上、甚至精神和前進的步伐,都有相似的頻率。唯有你自己可以對局麵負責,起碼,在私奔之前,你有輸得起的資本,那資本,很可能也是挽回頹勢的保證。”
良人美景當前,李景明借助酒興,發揮天馬行空的思想力。
“我不敢輕易揣測這段千古佳話有多少情真意切,有多少相互成全,我隻知道,瓊瑤阿姨教給我們的愛情啟蒙,多是迷障。世上哪有那麼多愛情至上的男主角,跟女主角山無棱天地和、乃敢與君絕。嘻嘻……我們成年人應該明白,愛情不是一天24小時的全部主題,你隻能在有時有晌的時候,幹這事兒。是吧。”何俐哀怨又起,娓娓地說。
李景明一回頭,倏然驚醒似的,道:“回到什麼漢朝啊,某人原來是以此為題,警戒於我,我是不知不覺地著了你的道兒,得好好報複你一下。哈哈。”
夜涼了,咱回吧。
“玉樹臨風前,驢騾正酣眠……回吧。”
他們在時光的河裏,劃向縱深。。
“醜的人都睡了,帥的人卻還醒著……文縐縐的幹嘛,嘻嘻。”
他們倆親密地說笑著,一前一後,離開了這個天台。
至於第二天清晨,他們有沒有應約、跟老道長在這兒修習心齋,就不知道了。
下到客廳,見到寬大明亮的大廳裏,已經沒有人影。顯然,曾平已經被扶去休息了,隻有那個女幫傭,還在廚房裏忙活。他們倆笑嗬嗬地跟她招呼了一聲,乘著夜色回家。
夜裏的美好故事,隻有夜精靈能夠看見。
李景明給了何俐足夠的新鮮感,這一點很重要。聽說,女人想要和你吹燈耕田,會釋放她全部的心思,也會竭力挺你。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渴望安穩,可是一旦安穩了又需要更多的新鮮和刺激。
是不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