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腦筋急轉彎,這些智力遊戲,我從小就玩不過你。
李景明還是忍不住好笑:“我猜,我怎麼猜得到。什麼智力遊戲,我從小就不是你的對手,至於,攻城,踢球,跳房子,打叉,打彈子,滾鐵環,我才是你的最高崇拜對象,是吧……怎麼?莫非,我的小丫頭思春啦?哈哈!”
李莎在電話裏,回憶起童年的美好歲月,慶幸家裏人、特別是爺爺、把她送到了中國,這些美好的記憶,在美國是絕對沒有的。這是自己珍貴的回憶,是獨特的經曆。聽到後來,她忍俊不禁:“哪有。老公,我還是告訴你吧!昨天晚上,我夢見我們倆生了一對雙胞胎小baby呢。不準笑話我!你家裏不是有生育雙胞胎的基因麼,你和李安……”
李景明見她這麼說,淺笑道:“噢?雙胞胎基因?確實,那咱倆就朝著這個美好的方向、共同努力吧?!”
什麼叫說夢話?
李莎格格笑著,說:“好啊……那是一定的,老公,我們一起努力!生一大群baby……我很快就可以回國了,信不信。”說到回中國,李莎有說不出的喜悅和期盼。
兩個人在愉悅和戀戀不舍中掛斷了電話。
今晚,李景明住在宿舍裏。這是他履新以來,第一個住宿舍的夜晚。
房間裏,似乎到處都是胡馨文留下的影子,有窈窕,有莊重,有放蕩不羈……到處都回蕩著她那獨特的氣息。
這時候,他的美女“鄰居”湯巧走過來,客客氣氣地坐了一會,主要是談工作,談自己的想法,沒有拉家常。
等他送走了湯巧,洗漱完畢,睡到榻上,又不由自主地開始為那八個字糾結開了。
人活著,就像一條拋物線,就像是冥冥之中已經設定和的一場特殊的遊戲。
人生中真正需要的東西,可能並不多,再多的榮華富貴,艱難曲折,到頭來,都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一隅,一榻,一日三餐粗茶淡飯,一本書,一個知己,就應該可以讓自己感到特別幸福了。人生就是如此的短暫,當我們從瘋狂而疲憊的獲取中真正醒悟時,才發現,大好的年華已經從手指縫中,悄然地流失了,溜走了。
生命是一種緣,有時,我們刻意去追求的東西,或許終生都得不到,而不曾期待的燦爛,反而欣然而至。
弱水有三千,隻需取一瓢飲。
曾瑜與李莎,或胡馨文,沒有可比性。這種潛意識的應用程序,就是理智。
學會斷舍離,清空環境、清空雜念,重新拿回駕馭生活的主導權,而不是淪為被生活駕馭的奴隸。我需要的是一種深度思考、適當放空、化繁為簡的能力,這需要自己學會過濾多餘的信息。
就應該這麼想。
最終,李景明選擇的選項是:忽視。
第二天,李景明很早就起來了,鄉村的空氣質量很好。
他計劃,上午必須去風陵渡。
早餐之前,他去了山門。街上,趕早市的人們依然很多,善良的村民,在泥地上擺售著自家的物產,他們忍耐著坑坑窪窪,正因為期待著平平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