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美滋滋地抽著香煙,跟李景明說:“老弟這一外放,就像開了掛一般,派頭全然不一樣,果然是個中高手、牛人啊!”他打內心裏羨慕李景明,說的這一番話,還是蠻有真意的。劉康也接言了,說道:“原來,你跟曾書記的關係,這樣深厚,深藏不露啊。要把握住機遇呀……的確,你是我們重安數得著的高手,應該多有建樹,老弟。”
他頓了頓。
“哈哈,高手區裏,雲集著牛人,風口及運氣往往能放大他們的努力和成績,呈現出開掛的狀態。我們心有餘而力不足,隻有羨慕的份兒,給你添磚加瓦,呐喊助威也蠻好。”
李景明打著手勢請他們喝茶,訕笑著說道:“讓二位哥哥笑話了,小弟不勝惶恐呢。我知道,一棵品質優良的樹栽下去,能不能結出好果子,僅僅取決於三個條件,一是沒有栽好,二是氣候不合適,三就是自身的土壤存在問題。我會一如既往地努力的,各方麵都亟待兩個哥哥多多幫襯幫襯,提點提點。”他客客氣氣地說。
劉康繼續道:“我們現在是中年人,跟老弟不一樣啊。父母老了,孩子還小。中年,象征著柴米油鹽,象征著重壓之下的瑣碎生活。我們呀,怕是再難有什麼建樹了,唉。”他的感慨是發自內心的。
如果真是酒後吐真言的話,倒是美事。
唐應平顯然同意他的說法,也道:“老弟說得對啊,我們恐怕就到此止步了……高層看胸懷,中層看德行、基層看才能。我們的李老弟,跟我們就大不一樣,他德才兼備,胸懷寬廣,性格柔韌圓通,做事如風亦如水,又撈了個研究生學曆,年輕有為……哥哥的話撂在這兒,你老弟將來一定前程似錦,不可限量啊!”
好話不要錢啊?
李景明忙道:“哥哥,快別這樣說了,要羞死我李景明了……我跟劉嘉去看看去,沒什麼事情咱們就先撤了吧,我們下次再聚。”他明白,官場裏有一種死法,叫捧殺。無論他們是與不是,都留待以後,就讓時間慢慢驗證吧。
李景明看看身邊的胡馨文,她麵色紅潤,沒什麼異樣,正在專心致誌地品茶。於是,跟老搭檔劉嘉遞一個眼色,兩個人起身向休息室走去。“篤篤”李景明舉手敲了一下門,然後扭開門鎖,見到曾瑜扭著身子,麵對著牆壁,斜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動靜。兩叔侄坐在短沙發上,隻能無奈地看著。“小瑜,怎麼啦?你沒什麼事吧。”劉嘉作為她的閨蜜,關切地走上前去。很久,曾瑜回了三個字:“我沒事。”
見寶貝女兒有了正常反應,曾昭展覺得“咚咚”打鼓的心放寬了一些,他對李景明說:“你們就別陪著了,讓大家先撤吧。”
曾瑜突然翻過身來,她用紅桃子一樣的眸子,看著李景明,說:“你們都到外邊去。把他給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