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是他最喜歡的紀實頻道。北極的雪雁幼雛,前赴後繼的從懸崖峭壁上往下跳。
“真勇敢!據說,它們的成活率隻有百分之幾呢。”胡馨文看得觸目驚心。
“我這次,如果不能遇上熱氣流,也就摔死了,死法很慘,唉!”
“長籲短歎幹嘛?這兒,誰最財大氣粗?”
“當然是曾平。”
“錯!曾平,還有他叔叔,這就是經濟來源!知道怎麼做啦?”
“我明白啦!”
李景明在手心砸了一下,眼前一亮。他在胡馨文臉上猛親了一口,“這一下,沒那麼辣了吧?!”
他又起身,去洗了一把臉。
胡馨文用嘴叼著一塊塗抹著巧克力的蛋芯派,湊到他臉上,硬塞到他嘴裏。
李景明故意裝出堅辭不受的樣子,偏偏胡氏執意要給,於是,滿嘴都被巧克力塗滿了。他突然張開大嘴,把派與香唇一並銜住。胡馨文急著掙脫,大羞:“喂!你還當三明治吃啊!”
他一邊吃一邊樂,說:“哈哈,愛死你了……賤內不愧底子好,滿臉的膠原蛋白。”
這回,胡馨文投降了。
“俺暫且饒過你。小賊的情商,的確不是一般的高。”
“哈哈!同聲相應,同氣相求,彼此,彼此。”
下午,在上班的時候,李景明讓胡馨文繼續睡覺,自己去了辦公室。
他在休息室裏,撥弄了好一陣,又往窗外看了看。“是必須裝上防盜網,這樣蠻好。”他自說自話,必須得給自己的官帽椅,找一個確實穩妥而牢靠的好地兒。
何俐把統計表格做好了,打印裝訂,送了過來,“數據出來了,超過八十萬呢,小哥。”
她帶著迷人的笑容,在他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李景明看了一看小計,又核對一下總計,說:“八、十萬,小菜一碟。”何俐以為他看錯了,急了,“是八十萬,不是八、十萬。”
李景明輕描淡寫地說:“我還看不出來呀?在我看來,就是八、十萬。你看,減去建築材料,減去運動器材,減去路燈樹苗,減去大部分人工費用,不就是區區幾萬。”他躬著身子,一項一項,指指點點,與何俐逐一核對。
“還有這樣算法啊?!怎麼減?”何俐目瞪口呆,她也站起身,同樣的姿勢,兩人幾乎頭碰著頭,“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呀?!”。
“篤篤!”敲門聲響起來了,兩人又同時轉過頭看著門口。
是曾平。
“哈哈,就是你啦……曾老板,踩準鍾點到了吖。”他看著曾平,看看手表,想起中午的約定。
“不打擾二位的工作吧?”曾平特意換上了一套薄西服,領帶皮鞋,著裝非常正式,看起來帥帥的。
俗話說,二四八月亂穿衣,也沒什麼不妥當。
他滿臉笑意輕漾,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