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之前在北京的時候,李景明跟自己有提過他的官帽椅、板凳佛等等,今日第一次見到它的真容,還是特驚喜。這是她的由衷之言,“它留存於世間,是一種奇跡。”
李景明端詳它很多次。每一次,都會有被牽動靈魂的那種奇怪的感覺。
“這是一對文椅。”胡馨文對古董家具有較深厚的了解。
她的社交圈粗獷而簡單,除了李景明,沒有其他的過從甚密的戰友、同學或戀人。
如果是節假日,得空又方便的話,她就讓她父親約上三兩個老朋友,或者通知幾個大藏家,一起開車到故宮、潘家園和琉璃廠去逛逛。其中,花費最多時間和精力值的,當然是故宮、國博和榮寶齋。不知不覺地,在實戰中積累了許多既權威、又正統的理論和經驗,潛移默化地。
“什麼是文椅?它的造型特點是在椅背立柱與搭頭的銜接處做出軟圓角,就這兒……官帽椅大多為花梨木製作,而且大多用圓材,給人以圓渾、優美的感覺。據我所知,古代用金絲楠木製作的非常少見,我要把它拍成圖片,發給楊老師看看。”
“賤內,我真沒想到,你對官帽椅,居然了解得這麼多……如果我們能夠像古人一樣,把寫意、靈動、溫潤、細膩,統統融合進生活的閑情逸致之中,該是多麼愜意……”李景明咽了一口口水。
“我聽說,這金絲楠,現在幾乎絕跡,就是在古代也是物以稀為貴,它屬於皇帝木。從殺伐中奪來的政權,是封建體製,可想而知,等級無比森嚴。如果發現老百姓、擅自使用了這種木料,就會因逾越禮製而獲罪。在明清兩代,均嚴格禁止除皇家以外的地方使用金絲楠木,除非,能夠得到皇帝的恩賜,或者默許……這種楠木類屬,獨具這樣清晰、天然、立體的魔幻般的花紋,它的美得這樣真切,如雲霞,像波濤,似傳說中的海市蜃樓、山魂水影,魅力四射,它的綜合價值必然非常驚人。”
說起自己特別感興趣的話題,麵對著珍寶和美人,李景明既興致盎然,也詩意勃然。
這就是神奇的靈與緣吧。
他說,“我們不如這樣,我把它搬到客廳光線充足的地方,讓你仔細欣賞,好不好?”
“嗯,這樣再好不過了,也能夠拍得清晰些,能夠把細部、多角度、拍得更加細致。”
此情此際的胡馨文,欣喜莫名。
她已難抑興奮,伸出手,攬住身邊的愛人的後頸,不由分說地在他的唇上,啃了一口。
李景明感覺得到,她吐氣如蘭,還有那唇的軟柔柔,貝齒的輕輕刮,非常樂意地接受了這種熱烈的表達。
他沒有遲疑,環抱住軍中綠花的纖腰,兩個人的激情難以擬製,忘情地熱吻起來。
這才是李景明喜歡的調調,他的心思都在胡馨文身上,才不會去在乎什麼木頭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