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原諒,我就不敢起來!”額的乖乖,你還真固執,跪得過癮是吧。
李景明仿佛在曾平的肩背上,看到一座無形的五指山,給他無窮大的壓力,幾乎要讓他不堪其負,讓他窒息。
馬油!那個人,是如來佛不成?!
“曾平,你們今日聚眾滋事,這種挑釁行為,怎麼解釋?現在物證在你手裏,你又怎麼解釋。”
楊凡也很機警,攔在曾平的麵前,以免他萬一施出什麼陰險手段,加害於新書記。
萬一是苦肉計呢。
你還真的擔心人家用袖箭、玩圖窮匕見呀。
今天是書記第一天上任,就出現了這麼大的治安案件,最後,很可能會演變成群體的暴力事件,甚至惡x的對抗事件,如果真是那樣,他就隻有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長大人您說差了呢!是別人撿到了書記的手包,被我發現後,我現在特意過來,積極歸還給他,以免造成什麼損失和不必要的誤會。您就幫我說說好話吧。”
倒也符合情理,道理倒是說得通。
楊凡也懵了,你這個久經沙場的頑主,你這個耀武揚威的衙內,怎麼就這水準?什麼時候,對自己客客氣氣起來?看來,今天的太陽,真的要從西邊出來了。
任誰也搞不明白,你既然是被逼的,現在又丟盔卸甲地往後撤,你導演這一場聲勢浩大的前戲,辛辛苦苦,到底所為何來。
見曾平還跪著,李景明重新審視著這一雙自下而上的乞求的目光:
“你現在不說出誰逼你也行,我相信日後自能查出來。你今天當眾侮辱、公然挑釁,這是多麼惡劣的行為,你應該非常清楚!你不是有恃無恐嗎……你也別說什麼死不死的,沒有那麼嚴重。今日,我不會置你於死地,如果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去告訴這些父老鄉親們,我李景明到底是一根什麼樣的蔥。”
李景明想,要麼你供出黑手,要麼你老老實實給我挽回影響,重新樹立起我的聲譽。否則,你們就特麼全部放馬過來唄,何必虎頭蛇尾地整這麼一曲鬧劇。
任誰也沒有想到,曾平居然爽快地答應了,全部應承下來。
“行,我一定照辦,統統照辦,隻要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慌忙站起身來,麵露惱羞之色。
”書記,您先收下您的包,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麼東西。”
楊凡見曾平臨陣收兵,不明就裏,哪裏想得明白突變的緣故。但是,他從這涕泗橫流的情形,可以斷定,曾平此時入戲太深。
臥槽!當年的保衛戰,殺幾萬日本兵,也有你曾平的先輩參加噻,你一個熱血須眉,今兒咋就這麼慫了?
楊凡越想越不明就裏。他從曾平手裏接過包,並拉開給李景明看看。
眼神狐疑地斜瞄著,還是有點將信將疑,哪敢粗枝大葉。
李景明站著,用目光檢視了一番,這個包,是他的皮爾卡丹,裏麵的東西絲毫未動。
奇了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