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說著,無奈地苦笑。
不懂酒的人,肯定不會明白到這些。
湯巧遠遠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說的有理。每個裝流氓的女人,內心都是純真和柔軟的……我是深以為然。就象荔枝,粗糙的外殼裏,是那麼晶瑩和甘甜……也像青梅。”
湯巧說完,也不待他反應,站在那裏哼唱起來:“落單的戀人最怕過節/隻能獨自慶祝/盡量喝醉/我想和你一起開開心心/甜甜蜜蜜……”
她慢慢走過來,挨著他坐著,雙手十指交叉,吊住他的右肩。
一股香風襲過來,李景明明顯感覺到她的砰砰心跳。
“所以,這個秋夜,我們可以一起過嗎?隻要你肯帶上我,隻要和你一起,我們去哪裏都可以……直到第二天醒來,你還在我身邊……我看著你的時候,就像看到全世界。”湯巧深情地說著。
看來,為了準備說這句話,她已經醞釀了好久。她努力裝作很老成的樣子,像一個第一次走T台的模特,丟下各種羞澀、各種忐忑,終於毛著膽子、義無反顧地走上前台。
她的眼神火辣辣的,他一點也不敢觸及。
可憐的李景明,他的小船的確經不起任何風浪了。他怯怯地說:
“我們……開車回去吧?!”
“好啊!隻要你敢開,我就敢坐!”湯巧飛快地用嘴唇在他的臉上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早已不爭氣地一片酡紅。她拉著李景明,走回到臥室裏。
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湯巧已經變戲法似的,從床頭櫃裏摸出一瓶酒來。
敢情,她什麼時候已經偷偷地把桌上剩下的那大半瓶酒順過來了。
隻見她旋開瓶蓋,仰起脖子、嘴對著酒瓶就“咕嚕咕嚕”地大口豪飲起來。
李景明欲待去搶,已經晚了。她這模樣,比傳說中的風四娘豪邁多了。
她一口氣咕下去了一半,這才盡興地把瓶子放下來。
好似電影裏的慢動作,她努力矜持著,伸手關掉了壁燈。
屋裏頓時漆黑下來,二顆心在狂跳。
湯巧“咳咳”地咳了二聲,沉吟了一下,隻聽她幽幽地說道:“我……並不是出於對你的報答,我也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拿出來報答你的……我想,一個弱女子,以後要想走得更遠,遲早要邁出這一步的……我並不要求你什麼,愛情也好,婚姻也好,不敢有一點點奢望。我隻求你憐惜我一次,無論你以後跟誰結婚,少校也好,湯靈也好,何俐也好……”
借助夜色的掩護、酒精的鼓動,湯巧她已經說得夠直白的了。
出於本能,李景明連忙打斷她,“你知道,何俐???”
“這麼近,對門而居,我能夠……不知道?隻是不能說破而已……每一次,看見你們倆在一起,我的心裏就在絲絲地流血……如果你……我就把你和何俐的事情說出來,嘻嘻……”湯巧想走過來,雙腳卻已經不聽使喚了,直接倒伏在李景明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