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逃離事發現場,臉上的笑意更重了。
醫院門口,隻有陳似草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還在想著剛才的事。
稚嫩的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我的初吻啊!我這是留給我家樹藝的啊!”說完她用手不停的擦拭著唇瓣,眼淚也流了下來,眼睛就像是開了淚閘似得,嘩嘩的落下來,帶著苦澀味。於是她連粥都沒送到就回家了。
齊風俊偷親成功,用舌頭輕輕舔著唇瓣那餘留的香氣。甜甜的味道在他口中回味,陳似草那個被震到的呆萌模樣,現在還在他的腦海裏,想甩也甩不掉。
他不在意這件事情,因為他是慣犯了。在他們以前的學校裏,齊風俊都不知道偷親了幾位“有夫之婦”了。
照他齊風俊的話說,要怪就要怪那些個女的長得太可愛了,他一把持不住就這樣上去了。也不見的那些女的會怎麼樣,所以齊風俊之後就更加放肆了,隻要是他喜歡的型,他就一定要得到她。
事隔一天,陳似草想齊風俊應該早就忘記了前一天的偷親,可是她沒忘啊,她可是一點也沒從記憶裏抹去啊!
那是她的初吻,那是她一直保留給樹藝的初吻,她暗戀樹藝三年了,也曾經偷偷暗示過樹藝好幾次,但是樹藝都似乎沒有發現她的心意。對此,陳似草很心痛。
齊風俊就這樣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看上去對那天下午的事似乎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就靠在了課桌上,睡著了。
齊風俊長得很陽光,刷子般的睫毛更是顯眼,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很稚嫩。
在其他人眼裏可能是帥到無以複加,可陳似草見了卻是惱火,恨不得馬上給他一巴掌嚐嚐鮮。
但是她不能啊!
她隻是平民,說得再直白點,就是社會資助生,根本比不上眼前的這個人。要是她打了他,說不定就要過上尚初夏那時候的生活了,再說不定就要被退學了。
才剛讀上中學一年多,她可不想莫名其妙被退學。
算了!眼不見為淨,大不了跟老師隨便說個情況轉到其他班去。
這是中學耶!低頭不見抬頭見。她怎麼可能躲得過這個齊風俊呢?
陳似草想著,臉上眉間多了個‘川’字。
現在的齊風俊已經在看著她了,瞧見她眉間的‘川’字,齊風俊還以為她是在想著怎麼來繼續誘惑他呢?
他想錯了,陳似草實在想著怎麼擺脫他呢。
醫院裏——
已經第二天了,尚初夏還沒醒,安藤楓有點心慌了。明明昨天手還動過,這不是快醒了的前兆嗎?
“醫.”安藤楓剛想叫醫生,手機就響了。
尚初夏蒼白的臉上顯出了痛苦的神色。
安藤楓二話不說掛了電話,握起尚初夏寒冷如冰霜的手,輕輕拍了拍,好像是要把他所有的溫度都給予尚初夏一樣,然後她才恢複了平靜。
安藤楓看著尚初夏,臉上的表情很凝重。
“額。。”尚初夏突然悶哼了一下,眉毛蹙了蹙,清澈如溪的眼眸亮了起來,接著又合上了。
安藤楓看著她之前疼痛難忍的表情,心揪在了一起,好像有一把利劍在肆意的割劃著他的心髒。他蹙著眉,立刻將握著尚初夏的手又緊了緊。
“初夏!初夏!初夏。。”他柔聲呼喊了幾遍尚初夏的名字,尚初夏漸漸恢複神智。
她慢慢睜開了雙眼,但不是完全張開,隻是微微的打開了眼簾。
“這是哪裏啊?!安。。額.”尚初夏剛想叫安藤楓的名字,就覺得喉嚨一痛,隻能哼一聲,就不敢出聲了。
安藤楓見她著個樣子,突然站了起來,高昂著頭,俯視著尚初夏。
還是那個冷冷的聲音:“你沒事了吧?”
尚初夏也不奇怪。
“額。。沒事。了。”
安藤楓想坐下像她沒醒時那樣握著她的手說‘沒事了,一切還有我’。但,強烈的自尊心又不讓他坐下,死死支撐著這具身體。
“你醒了,那麼我就走了啊。”安藤楓別扭的說出這句話後,就走出了病房,頭也沒回一下。
其實心裏卻在不停地抱怨著自己的懦弱。
尚初夏愣愣地看著房門。
你要走了,和我說幹嘛?
她隻是不能說話,不然她一定會把護士叫來問個透底。
她現在隻能傻傻地掃視這個病房。這個病房看上去和普通病房不一樣,應該是高級病房。
看到這裏,尚初夏又要疑問了。
門突然打開了,進來了尚初夏熟悉的幾個人,不過也不多,就隻有主治醫生徐天明和護士林悅她認識,其餘人壓根兒不熟。
“初夏,你沒事了吧?”天明和藹一笑,給了尚初夏不少心裏的安慰,對這個病房還陌生的心也不自覺的安定了下來。
畢竟是遇到了熟悉的人啊!
“嗯嗯”
天明也沒多問,他知道對於剛做過手術的‘人’來說,喉嚨那裏的鏽水可能還沒有完全消除,現在隻能發出‘嗯’或者其他的幾個簡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