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李倩又一次詢問同樣的問題，神情也又一次恢複到了肅然。
已經初步達到了目的，我將車往前開了幾米，突然停下來，開了車窗，隻說了三個字：“李國華。”
在說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注意了李倩的神情，她帶著疑惑，沒有恐懼不安，看來她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以她的年紀，就算是郭寶國的心腹，想必幾十年前的事情，郭寶國也不會告訴她。隻是很可惜，不能看到郭寶國聽到這個名字的表情。
直接開著車離開，回金陽小區，當李倩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我才減速，看向後排座，那裏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兩個被捆綁的男人。可昨晚的記憶那麼清晰，樹林、李倩、三個男人、貓、槍、別克商務車、巨型蜘蛛，每一樣都那麼清晰，讓我怎麼相信那是幻覺？
“張蕊，昨天在醫院，你和楊虎第一次上這車時，有沒有看到後排座有兩個人？”我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詢問張蕊，其實心裏很清楚，如果張蕊和楊虎真的發現被束縛的兩個男人，肯定會詢問，不可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啊！韓隊，你說的什麼？”張蕊果然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可見她和楊虎上車時，車裏就隻有我一個人。
到底是什麼時候，那兩個男人從車裏消失了？更奇怪的是，兩個人莫名其妙的消失，我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直接忘記了這件事情。就算曹陽的安危很重要，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將這麼重要的人忘記。然而事情就是發生了，會是什麼原因？想來想去，隻能是自己的記憶，又出問題了，就像是擁有兩個獨立的人格記憶一樣，暫時無法去解釋。
假設記憶是真實存在的事情，兩個人不可能消失在我進去醫院，因為當時還查看了監控，車裏隻有我一個人，不見其他人出現。那麼。兩個男人就是消失在我回醫院的路上，隻是記憶中很清楚，一路上除了快到醫院堵車了，根本就沒有停過車，況且堵車時停了下來，人也沒有下車，不可能讓兩個被束縛的人悄無聲息離開。
我努力回想那兩個被我抓住的男人，發展想不清楚他們具體的模樣，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夢中的人物，等醒來時，總是會變得模糊。這種模糊的記憶，會不會預示著。昨晚的事情是幻覺？
突然，我有些後悔，就算不能直接詢問李倩關於“蘇昀”的事情，也可以詢問昨晚樹林的事情，從她那裏，就能確定昨晚的記憶是不是真。
“韓隊，你沒事吧！”張蕊見我陷入了沉思，車更是直接停了下來，連忙關切的詢問。
我搖搖頭，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些，不想將越來越詭異的迷霧，將張蕊也籠罩進來。我忽然一腳油門踩到底，車速瞬間提起來，想在高速中，讓自己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