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想浪費時間,你是什麼人,我們比你自己還清楚,還想有好日子過,就實話實說。”一直沒開口的周警官突然開口,態度顯得很不耐煩,話語中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這話一出,嚇的中年男人直哆嗦,連大氣都不敢出。
吳警官和周警官的執法存在很大問題,但我和楊虎兩人毫無反應,倒是張蕊有些看不下去,隻是見我們保持著沉默,才強忍著沒說話。我和楊虎是習慣了,對付某些特殊的人,就要用特殊的手段,很多時候警察會遊走在灰色地帶,但隻要對得起頭頂的國徽,其它都不重要了。
“行了,你也別墨跡了,如果不是有確切證據,怎麼可能來找你,一會周警官又發火了。”吳警官在一旁當起了白臉,但一直揪住對方不放,這種唱白臉的方式,還是第一次見。
猶豫了好一會兒,中年男人看了看四周,又老了我、楊虎、張蕊一眼,這才小聲說:“給一個男人送的東西,隻是簡單送個東西,給了我一千,還說下次還會找我做事,你們說我能出賣他嗎?”
中年男人一邊說著自己很有“職業道德”,一邊描述著那男人的模樣,四十五歲左右,身高一米七出頭,國字臉,一臉富態,說話是當地口音。而且以前在金陽小區附近見過幾次,應該就是附近的住戶。中年男人的描述太籠統,根本沒有辨識度較高的信息,讓他嚐試畫出來,直接畫了個三不像,無奈之下,隻能將他帶回派出所,在派出所裏進行樣貌拚接。
中年男人不願意去派出所,可是已經由不得他,被吳警官強行拖著走,不知道的還以為吳警官是暴力執法,但看中年男人死皮賴臉的模樣,哪裏有半點害怕。
我和楊虎、張蕊、周警官走在後麵,從周警官那裏得知,中年男人叫顧德昌,以前是國企的工人,不是本市的人,但在惠城工作十幾年了,也算是半個本地人。可幾年前,做夢想發發財,加入了傳銷組織,弄的傾家蕩產,後來上了天橋想自殺,被當地的民警救了下來。
人是救了下來,可已經沒有家了,又失去了工作,加上人又心灰意冷,幹脆住在了天橋下,就是差點死在那裏的天橋。平日裏靠好心人救濟過日子,人雖然落魄了,但還是比較注重形象,隻是就是不願意去工作,好幾次被城管趕出天橋,但又跑了回來,反反複複很多次,城管也就不管他了。
顧德昌這人經曆了大變故,膽子也大起來,還經常耍小聰明,說些沒譜的話,不用些威逼手段,根本沒一句真話。當時救他的民警,就是帶吳警官和周警官的師傅,所以兩人和顧德昌也很熟,知道怎麼對付他。
在閑聊中,已經到了派出所,我和張蕊沒有去,我們前去小區,去找物管核實照片上的是否就是郭寶國,派出所裏有楊虎盯著就可以,看現在的趨勢,反正一時半會不會有結果了。感覺時間越來越緊迫,隻能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