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偉這麼一說,我立刻想起,魏新出事的地方,是三十六棟樓的右側,即使是高空墜落,也是從右側掉下來,而右側高空墜落隻有兩種可能,一個是陽台,一個是天台,可是這裏的安置房,都是不上人屋麵,通往屋麵的小門常年上鎖,都是由物業管理,所以魏新墜樓的最大可能,就是從陽台跌落,如果是從自己所住陽台跌落,肯定會是在左邊,現在卻是在右邊,不是很不合理嗎?
如此不合理的事情,一旦出現了,就預示著其中隱藏著關鍵性東西,也許能找到死亡的真相。我從物業那裏問到了房東的電話,撥打過去,提示已經停機了。早已知道這個結果,隻是有些東西必須要做在前麵,才能不留下罪名。我狠狠踹向左側房門,轟隆一聲,房門劇烈震動,還沒等它平複下來,又是一腳。這一次,門鎖直接損壞,房門輕輕一推就打開了。
“你,怎麼能……”物業人員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的暴力,在周偉的逼視下,愣是不敢繼續說下去。
我根本不理會物業,為了查案,在特殊情況下,用些特殊手段也是可以的,既然找不到人開門,就隻能強行進入了。
進入房間,看到一片淩亂,到處丟著垃圾,桌上好些泡麵盒,有些放滿了煙頭,混合著煙灰,格外惡心。房間裏找到幾張照片,其中有魏新,應該能確認這裏是魏新所住。在房間裏沒有找到其他人,看裏麵的衣物都是男人的,也隻有一張床,應該隻有魏新一個人住這裏。
我朝陽台走去,陽台門虛掩著,輕輕推開,看到陽台護欄邊緣,有一瓶灌裝啤酒,啤酒已經打開,還有一半左右。從啤酒上的幹淨程度來看,應該才打開沒多久,魏新會是因為喝酒後失足跌下樓嗎?
看四周除了一廳啤酒,沒有其它的酒,一廳啤酒能讓人神智不清醒嗎?而且才喝了一半。顯然不可能,那麼是什麼讓魏新突然放下手中的酒,跌下樓去?還落到了另一邊陽台下?從陽台下俯視下去,魏新的屍體在右邊陽台下,就算是從陽台跌落,也是從右邊陽台。可右邊陽台的住戶早已搬離,大門緊鎖,魏新又是怎麼出現在那裏的。
兩個陽台並不是連在一起,中間還有三米左右的距離,沒有通道,除了房子外有邊緣裝飾線條,大概五公分寬。魏新有可能通過這邊緣線條到另一邊去嗎?這條線路很危險,但並不是不可行,隻是他想到另一邊,又是為了什麼?另一邊的住戶都搬離了,家裏麵肯定沒有貴重物品,更不會將錢留下來,如果不是為了金錢,又為了什麼,值得冒如此風險爬過去?
我趴在護欄上,仔細盯著房子裝飾線條,三十六棟房子已經竣工幾個月,線條上早就沾滿了灰塵,如果有人從上麵過,肯定會留下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