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這人也是原始森林中遇到的熟人了,我想過去找他,但是他已經退休了,正是因為他的退休,才讓原副局長蔣冰接任,而空出來的副局長位置,就留給了我。事情又和羅天扯上了關係,始終沒有逃脫和“寒冬”案之間有聯係,不管王瑞、羅天、吳東城都是寒冬案裏重要的人物。既然羅天已經退休了,因為他退休的比較突然,一時間也找不到人,隻能暫時放棄和他接觸。
“想不到你級別還不低。”毛律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有些不理解,想過他會罵我,想過他會吵鬧,卻沒想到會說這個。
“你知道攜帶武器,攻擊警務人員,是什麼重罪嗎?”我語氣中隱隱間透出威脅意味,從吳東城那裏得知,連日的審訊,毛律即沒有認罪,也沒有否認罪名,一到涉及案子的問題,就裝聾作啞。常規手段已經無法讓他開口了,隻能用非常手段。
“你不是罵我反骨仔,說說我怎麼反骨了?”
“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你以為你父親能保住你?”
接連的詢問,都沒有得到回答,毛律態度很散漫,似乎什麼事情都跟他沒關係。毛律對我的話不以為然,還露出微笑,這微笑,嘲諷意味十足。毛律有恃無恐的態度,讓我有些惱怒,這些天手底下人都很尊敬我,一個小流氓如此態度,讓我怒火中燒,一直苦苦壓製,才沒有爆發出來。
“就算你是警察又怎麼樣,他還不是死了。”毛律又一次說了讓我莫名其妙的話,他又是誰?聽著毛律的口氣,肯定和我有很深的關係。然而在我的記憶中,沒有類似的人存在。
“你什麼意思?”我也不想再多費口舌,直接詢問。
“沒什麼意思。”毛律又恢複了那種吊兒郎當的態度,還提出來很累了,想早點回鐵籠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問出有價值的東西,我心中的怒火有些控製不住,拳頭不自覺就緊握,恨不得立刻殺了毛律。在怒火中燒的時候,腦海中又有一股清醒的思維,不斷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衝動。兩股截然不同的思想在腦海糾纏,腦海越來越混亂。
“他真的不錯。”毛律在被帶離之時,突然回頭對我說了一句話,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聽到毛律這句話,還有看到他如此動作,怒火突然間像是火山噴發,再也無法抑製住。我一個健步衝上前,左手揪住毛律,右拳就高高揚起,朝他臉上砸去。拳頭沒能砸到毛律,被一直在身邊的吳東城拖住了,他一再勸我冷靜,不要和這種人渣一般見識。
我怒火來的快,也消失的快,很快就清醒過來。我不明白,自己想從毛律身上找到一些關於我身份的線索,為什麼忘記了這最重要的事情?反而被毛律三言兩語就激怒,甚至直接動了手,完全失去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