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本是天香八人中最年輕的一位,在個人實力上雖然算是八人中的前列,但在心性上可就差的遠了,麵對江遠天凝聚而來隻針對自己的攻擊,頓時間愣住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江遠天的對手,因為那可是天武境後期的高手,自己一個勉強算半步跨入天武境的人怎麼可能對付的了。
隻聽一道轟隆聲傳來,眾人便看到那天香聖朝的天才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頓時間隻聽得煮龍潭四周傳來一陣歡呼,畢竟在這雙方的戰鬥中江遠天或者說莫無塵所代表的可是龍源聖朝。
再看天香八人,在這少年被江遠天一劍劈飛之後頓時陣腳大亂,而江遠天在這個時候又忽然一拳轟來,這一拳對於江遠天來說隻是臨時起意,也僅僅是普普通通的一拳,但是麵對天武境巔峰的普通一拳這些地武境巔峰左右,整整差了一個打等級的人怎麼可能是對手,頓時間潰不成軍。
僅僅隻是兩招便破了一方戰陣,這在整個煮龍潭的少年中頓時掀起了一場風暴。圍攻江遠天的其他幾方勢力頓時一個個心情沉重到了幾點,天武境,讓他們感覺到一陣壓抑。
“你們還要來嗎?再來你們就沒有機會上榜了!”江遠天說著全然不在意眾人鐵青的臉色,他隻是那樣仗劍而立,一人一劍在呼呼的山風中任憑一頭長發飛揚,顯得霸氣無雙。
霸氣,強大,並不是說你一定要血染疆場,在江遠天的世界中他不是那樣一個嗜血弑殺的人,他所殺的每一個人都是咎由自取,對於在厄難中死去的每一個人每一個生命,江遠天都抱著一種惋惜和內疚,在他看來人雖不是自己殺的,但卻是因他而死。
這是一種博大的情懷,在這種情懷之下,江遠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問心無愧的,他也時刻要求自己問心無愧,要求自己尊重生命。然而偏偏這個世界中有太多的人容不下自己。
比如現在,東皇山棲霞穀兩方人馬加上其他勢力一些年輕子弟正圍著江遠天臉色一陣鐵青,他們不是一定要與江遠天為敵,這種明知不敵卻要衝上去的感覺讓他們也很反感,但是這是他們必須完成的任務,而且這個人物還關係到自己以後在宗門中的地位,如此他們便不得不拚死也要戰了。
江遠天微微搖頭,看著這些人心中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感覺身後一股強烈的殺機席卷而來,在這殺機之下,他隻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十萬八千毛孔都轟的一聲炸了開來。
這一刻江遠天想也沒想一劍向著自己身後劈去。一劍祭出,頓時間風起雲湧,整個煮龍潭中都掀起一道狂暴的氣浪。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之間兩柄劍就那樣相互抵在了一起,而出現在江遠天對麵的正是之前被江遠天一劍劈飛出去的天香聖朝之人。隻見這人手持一柄金黃闊劍,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臉色更是煞白一片,就連一對眼眶都顯得有些烏青,這跟原本那個風姿無限的翩翩佳公子簡直就判若兩人。
“你怎麼可能打敗我唐景雲,這絕對不可能,所以你該死,知道這劍是什麼劍嗎?這劍是我天香聖朝絕世無雙的至尊金帝劍,你抵擋的了嗎?”唐景雲說著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
這金帝劍江遠天確實很難抵擋,金帝劍的力量雄渾,強猛,充滿了犀利霸道的感覺,一時間江遠天體內氣血翻滾不止,接連退後兩步,臉色也是變得難看無比。
看到江遠天這樣,周圍眾人頓時感覺找到了戰勝江遠天的信心,一個個叫囂著衝了上來。這一切說起來漫長,實際上僅僅隻發生在呼吸之間,如此突兀的一幕頓時讓江遠天陷入了巨大的麻煩中。
轟隆,江遠天腳步剛落,身後頓時有十幾道攻擊狠狠的砸了過來,江遠天隻來得及倉促間舉劍相迎,然而那攻擊實在是太多了,又豈是如此簡單就能抵擋的了的。
砰砰砰,七八道攻擊砸在江遠天身上,頓時隻見他臉色都一片煞白,也恰恰在此時,那手持金帝劍的唐景雲再次衝殺了上來,一道無比摧殘的劍芒呼嘯而來,直取江遠天心口,而那發出攻擊的唐景雲嘴角不斷的留著鮮血正一臉猙獰的對著江遠天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
隻聽他嘶啞著聲音說道:“莫無塵,你!死定了!”這一刻,如同寒冬臘月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江遠天隻覺得渾身上下被一片冰冷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