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六大勢力間彼此爭鬥不斷,但是在他們認為他們便是這東靈域最正統的執掌者,而六聖人便是他們共同的先祖。從他們立山之初便有一個互相守望的誓約。
如今流雲穀要是不站在棲霞穀這邊,那無疑就是要首先打破這個誓約了,如果是這樣,其他五大勢力一定會首先對流雲穀發難。這便是流雲穀和楚恒之間最大的衝突所在。
一方是誓約,一方是自己的希望,流雲穀穀主頓時陷入了一陣苦惱中,如果楚恒脫離了流雲穀,那麼不知道要過多久,流雲穀才能找到這樣一個能修煉《飛天流雲劍》的絕世天才。
要知道《飛天流雲劍》可是六聖人分別留給六方勢力的唯一絕技,用來應對突發情況的,而上一個修煉了這劍法的前輩早就已經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
“哎!”流雲穀穀主一聲長歎,看著楚恒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這個弟子哪裏都好,就是這一點不好,這件事情原本也不難解決,但為什麼拿走祭壇的人就是厄難之源呢,要知道楚恒可是從修煉開始就為了找到一個能破開陰陽塚的人。
隻聽流雲穀穀主道:“好了,我答應你,不會跟江遠天站在對立麵,至於厄難之源的事情,但是你也得答應我此事過後十年之內你再不能踏出流雲穀一步,隻能在穀中專心修煉。”
楚恒聞言眉頭微皺,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的開口道:“我知道流雲穀的難處,所以我不多求,隻要他活著便好!”楚恒說完對著穀主微微行禮,轉身走出了大殿,他要去龍淵都,要去幫助自己的兄弟江遠天,也為了幫助自己。
看著楚恒遠去的背影,流雲穀穀主無奈歎氣,卻對身旁梁大長老道:“那個孩子真的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恩,是的,據我觀察,他堅韌,不屈,卻不浮躁,為人很謙虛,也很沉穩,絕對不是衝動之人,不過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梁大長老說著眼神中也是有些無奈。
卻聽流雲穀穀主道:“如果可能,最好勸江遠天主動交出七彩祭壇,這樣的話我們到時候即使強行帶走了江遠天也不至於讓其他五家太過激動。”
至此流雲穀成了六大勢力中唯一對於江遠天有著一絲寬容的勢力。而除了這六大勢力,更值得一提的卻並不是淩駕在整個東靈域芸芸眾生之上的兩大超級世家,而是一個已經太久沒有出現在人們視線中,卻又讓十二聖門,隱世世家都充滿了忌憚的朱雀樓。
龍淵都外一片小小的竹林中,一座朱紅的樓閣隱藏其中,說是隱藏,但那顯眼的紅色在一片綠的竹林中顯得那樣的突兀,那樣的明顯。
然而當你仔細看去的時候卻又發現這原本顯眼的樓閣忽然消失在了眼前。這詭異的一幕曾讓最近出現在這裏的許多人感覺到奇怪。而這個奇怪的地方便是朱雀樓。
閣樓中一個一身白衣的翩翩佳公子手搖折扇,閉目躺在椅子上,隻聽他慵懶的聲音說道:“有點意思,看樣子這個厄難之源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好了,既然他已經脫離了掌控那就讓他去吧,我們不妨看看戲,不過看戲我可不喜歡太平常的戲,我想如果祭壇消失了應該會更好玩一些。”
“主人,你的意思是派人去盜走祭壇?”一旁仿若九天仙子的天心姑娘微微皺眉。
“不是盜走,是徹底讓祭壇歸於江遠天,這樣的話如果以後我用到他了,就有更大的籌碼了,天心,帶上這樣東西,想辦法將他交給江遠天。記住,不要讓他知道絲毫與我有關的事情。”白衣公子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遞了過去,然後微微揮手,就那樣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
總之整個東靈域各大勢力中都在發生著不同的事情,而這些不同的事情卻都指向了同一個人,那就是江遠天,而另外一些人,比如說兩大超級世家,他們卻將目光放在了薑靈兒的身上,他們更在乎的是薑靈兒身上蘊藏的一切。
一個個圍繞著薑靈兒江遠天的陰謀正在不斷鋪開,而作為當事人的江遠天一行卻並不知曉這一切,此刻的江遠天化作了莫無塵的樣子,薑靈兒則是蒙上了麵紗,遮掩了身形的兩人帶著小胖子童小狗此時正站在龍淵都的城門外。
看著高大的城牆,江遠天心中忽然湧起一陣感概,一年了,這一天終於要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