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裏都是當事人和親屬,找到其他的目擊者十分重要,趙振南當即下令傳喚那兩個家丁前來。
等到這倆人來了,趙劍寒卻沒有馬上問他們,而是走到當時向他求饒的少年麵前,這個少年叫趙耀明,他被趙劍寒嚇壞了,急忙往父母的後麵躲。
趙劍寒滿臉笑容地說道:“堂兄,現在大人都在這裏,你不用害怕。”
看著比對方高出一頭的兒子如此膿包,少年的父親氣得滿臉通紅,把他往前一推,說道:“爹在這裏,耀明你不要害怕,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趙劍寒乘機把他拉到大廳中央,說道:“堂兄,當時你叫我不要過來,不要打你,後來我確實沒有打你,對不對?”
趙耀明的父親氣得大聲叫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趙劍寒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二伯,趙振南隻好製止,讓他不要開口,有意見等會再說。
這時,大家的眼光都看著趙耀明,看他如何回答,趙耀明本來就對趙劍寒心存畏懼,這時候更加心慌意亂,不由自主地答道:“你是沒有打我,可是你打了耀文他們。”
趙劍寒點點頭,說道:“你先說說,當時我們是怎麼碰麵的。”
趙耀明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們今天在柳師傅那裏練完拳,正準備出去玩,剛出門就碰到你了。”
趙劍寒接著問道:“當時是誰先說話的?”
趙耀明回答:“是耀文大哥。”
趙劍寒問道:“他用手指著我的鼻子,問我是誰,對不對?”
站在大廳中央,趙耀明覺得自己孤立無援,加上膽怯的心理作怪,對趙劍寒的問話隻能老老實實地回答:“對。”
趙劍寒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緊接著問道:“當時我沒有說什麼,對不對?”
趙耀明回答:“對。”
趙劍寒又問道:“我當時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要走,是不是?”
趙耀明回答:“是。”
趙劍寒忽然厲聲問道:“耀文堂兄很生氣,稱我野小子,命令我站住,是不是?”
趙耀明下意識地回答道:“是。”
大廳裏一片嘩然,誰先挑起事端已經不言而喻。
趙劍寒前世當過偵察兵,捕俘審訊經過專門的訓練,對普通人的心裏有較深的了解,如今略施小計,就讓趙耀明這個膽小鬼招供了。
趙劍寒趁熱打鐵,將他們動手之前的對話複述了一遍,並得到了趙耀明的證明。趙耀文說的野小子、小雜種這些話氣得趙振東渾身直哆嗦,拳頭捏的“嘎嘣”一陣亂響。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趙劍寒冷冷地一笑,不再理會趙耀明,而是走到那個報信的家丁麵前,問道:“這位大哥貴姓?”
家丁慌忙回答:“不敢當,公子就叫小的石頭就可以了。”
趙劍寒卻一拱手,說道:“今天這事多虧了石頭大哥及時報信,要不然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傷,謝謝你了。”
這位叫石頭的家丁一陣手忙腳亂,連聲說這是自己這個做下人應該做的。
趙劍寒馬上切入正題:“石頭大哥,你當時為什麼想到了要去報信?”
家丁一愣,隨後想到柳誌剛已經才不多快廢了,這位小公子已經占據了上風,再說趙耀明都說了實話,自己這個做下人的沒有必要死抗著了,於是他把柳誌剛追打趙劍寒的情況描述了一遍,最後說道:“小人看到公子情況危急,急忙趕去向主人彙報了。”
家丁的話說完,趙耀文那邊的人全都鴉雀無聲,都恨不能找條縫鑽進去,可是趙劍寒還不罷休,又把趙耀文挑撥柳誌剛的言語說了一遍,並讓家丁做人證。
這個家丁支支吾吾地不願明言,可是趙明仁出麵了,他以族長的身份要求他如實回答,家丁最後還是沒能頂住壓力,承認趙劍寒說的全是真話。
至此,所有的經過全部水落石出。
“嘿嘿,”趙劍寒走到趙振南麵前說道:“二伯,侄兒的看法可對?如果耀文堂兄當了官,如此瞞上欺下、顛倒黑白的手段,二伯一定會自愧不如把?要不了多長時間,堂兄的官一定會比二伯還要大。”
“你要是當了官,那我才是自愧不如呢。”趙振南搖頭苦笑,卻一言不發。
趙劍寒走到父母跟前,牽著他們的手,說道:“爹,娘,我們回嘉峪關吧,寒兒在這裏沒有夥伴一起玩,好孤單啊!今天出去本來是想找人玩的,結果別人一見麵就罵寒兒,還要一起打寒兒,這裏的大人也不講道理,要不是爹教的武術,今天寒兒就要被他們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