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希汶。
自從生下來第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人生將一路顛簸。
首先,母親在生我時難產,成了個植物人。家主葉靖晨——我的父親自從那一刻起,就沒有在我麵前笑過。
從三歲開始,我就不得不自己洗衣服、疊被子,幫家裏掃地、搞衛生。
我們的家境以前雖然不算非常優越,但也是鼎鼎有名的。可自從母親生下我住進醫院後,父親愛上了賭博喝酒抽煙。漸漸地,我們家似乎消失了以前的威嚴,我更是被迫從重點中學調去了一所普通學校。
我的成績不算太好,但也不差。可是,在一個學校裏,關注的不是成績,而是你的家庭。有錢,什麼事都能解決。
我恨透了這個被金錢迷昏了眼的世界。
今天,我拖著行李箱,背著書包,來到了新的學校。我知道,我的新生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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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件。”教導主任掃了掃拘謹的我,冷漠緩慢地吐出了幾個字眼。
我把事先自己準備好的身份證、入學證等交給麵前這位中年嚴厲的女人。
“······”教導主任翻了翻我的證件,眉頭皺了起來,
“家長要在入學須知上簽名,並且要請你爸媽過來。”帶著略微訓斥的言語,教導主任也有些不耐煩,她可是第一次見到沒有家長陪同的轉校生。
“可是上麵並沒有說要請我爸媽,而且這個簽名也是為了保證學生在學校裏的行為規範,我自己做到就可以了,簽名就不用了。”葉希汶淡淡地說。
“你!”教導主任有些氣憤,當老師十多年,第一次有學生這樣對她說話,冷笑說,“我們必須保證家長的意見,不能如你的願了。”
“······”葉希汶叢書包裏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紙,快速寫著一串數字,在教導主任沒回過神時便遞給了她。“我父親的電話,找他吧。我的宿舍號是多少?”
“a棟618。”教導主任也無法再次拒絕,隻得一字一字地報給葉希汶聽。
“謝謝。”收拾好書包,葉希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金秋的陽光溫馨恬靜,侗鄉的秋風和煦輕柔,透過茂盛的樹枝,從縫隙照射下來,拉長了葉希汶的身影。葉希汶舒了口氣,不得不說,這所學校的空氣與環境都是不錯的。
帶著愉快的心情,葉希汶四周望著往前走,忽然頭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葉希汶不好意思地道了歉,抬起頭來。
這是一個十分帥氣的男生。少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頭發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膚細致如美瓷。
“那個??????對不起,我沒有注意。額,我是這裏的新生,高一()4想班的。我想找一個叫做林楚寒的男生,高二······”葉希汶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男孩臉色僵了一下,旋即笑道,“哦,你好,我叫鍾澤軒。是高二(3)班的,既然你是新生,就讓我帶你去你的宿舍吧。”男孩爽朗的聲音十分陽光。
“可以嗎?謝謝。”葉希汶並不擔心這個男生,這個名為鍾澤軒的男生倒是讓人心裏多了些踏實。
走在林蔭小路上,兩人時而閑聊,時而沉默。
“對了,鍾澤軒,你認識我說的林楚寒麼?”葉希汶突然問。
“啊?那個······認識啊,他就是我們班的。”鍾澤軒笑著說。
“啊?你們班的?他這樣的人在你們班一定經常逗得你們哈哈笑吧?”葉希汶驚奇帶有一些開心地問。
“那個,葉希汶,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鍾澤軒向著葉希汶一字一字的認真地說。
“怎麼可能?莫非你們高二有兩個人叫做林楚寒?”
“那倒不是。隻是······”鍾澤軒臉色有些難看,轉眼又變得嚴肅,停下了腳步。
“葉希汶,我請求你不要再問林楚寒的事,也不要去找他。不是我不想說,而是現在的他,可能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他了。現在去找他,受傷的隻會是你。”
“你說什麼?”葉希汶的笑容仿佛也漸漸消失了,“我從小就跟他在一起,我還不了解他麼?不要拿你這些謊言欺騙我。”
“葉希汶,我從來沒有想到要騙你。但是,請你相信我,現在的林楚寒······”鍾澤軒停頓半晌,才緩緩言道,“他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