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最近賭的有點大,手裏全都是好東西,至於這種價格稍微低點的黃翡,他還真就沒放在眼裏。
可還沒等人報價,羅金寶就在邊上喊道:“報什麼價啊?賭局都沒完呢,你就想把東西賣了,老金,你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裏啊?”
他這一嗓子喊出來,人群裏麵那些舉起手來的人們,立刻又把手放了回去。
至於金玉成,那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似乎羅金寶這番話,讓他很沒麵子似的,扭頭喊道:“金寶,這還用繼續麼?你沒看見那……人選的原石?”
他剛說完,羅金寶就冷冷問道:“他切了麼?”
“呃!”金玉成頓時被噎的麵紅耳赤,辯解道:“這玩意兒切不切的還有意思麼?難道他還能切除玻璃種來?”
“事情沒到最後,誰敢斷定?”羅金寶哼了一聲,很不高興地嗬斥道:“老金,我這人做事,你應該最清楚。我不會偏向蠍子,也不會偏向你,所以蠍子那邊的原石還沒切割,你的黃翡,就得讓我保存著!”
說完,他擺了擺手,他身後立刻湧出一幫人來,七手八腳的把那塊黃翡種搬走了。
看著那些人把自己的東西伴搬走,金玉成被氣得臉都變了顏色,可他除了哼一聲之外,隻能是把火氣發泄到了吳錚頭上,怒聲吼道:“還不切你的石頭,等什麼呢?”
“我擦!”吳錚一聽不樂意了,眯了眯眼罵道:“你屬狗的啊?被別人嗆了,就把火往我頭上發?你又皮癢了吧?”
“我……”金玉成張張嘴,這才想起來,對方是個比蠍子還橫,還不講理的人。如果自己敢頂回去,估計那小子真會打人啊!
明白了這個,他哪裏還敢強嘴,隻好扭頭看向了那塊足球大小的原石。
因為有羅金寶的插嘴,他心裏也有些沒底了。畢竟那麼小的原石,老板竟然定了一百多萬的價格,這本身就很不正常。
為了確定一下,他揮手招過來張德成,低聲問道:“老張,你看那塊石頭,有沒有出率的可能?”
張德成聽的直撇嘴,輕蔑地笑著說道:“老板,就算那石頭能出綠,就那點玩意兒,能值多少錢啊?”
“可要是玻璃種,或者祖母綠呢?”
“怎麼可能?”張德成立刻搖頭,輕蔑地看了眼那塊原石,才解釋道:“凡是能出玻璃種的原石,一般在石頭表麵,都有著淡淡的綠紋,可你看那塊石頭,有法綠的地方麼?”
不用他刻意指出,其實金玉成自己早就看過了,之所以把他叫過來,完全就是圖個心安。
現在有了張德成的斷定,他心裏頓時有了底氣,冷笑著走到了切割台不遠處,笑嗬嗬地對李玉香說道:“蠍子,準備好了麼?”
“你想死麼?”李玉香一句話,就把金玉成懟的啞口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金玉成才緩過勁來,冷冷喝道:“蠍子,你可別忘了,金寶可是見證人!”
“那又怎麼樣呢?”李玉香斜眼瞥了下金玉成,卻又不耐煩地擺擺手:“離老娘遠點,別耽誤老娘看好東西。”
“好東西?蠍子你窮瘋了吧?就那破玩意兒,你竟然還想出好東西?別做夢……”
“哇!”他還沒說完呢,人群裏麵,就忽然想起了一陣齊刷刷的驚叫聲。
驚叫聲中,有人大聲喊道:“出綠了,出綠了!”
這人剛剛喊完,就有人怒聲駁斥:“那叫普通的出綠麼?你看看那顏色,那透明度,明明就是玻璃種啊!”
“什麼?”聽到這話,金玉成頓時身子一顫,急忙抬頭看了過去。
不單是她,就連李玉香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盯著切割師傅手下的那塊露出半邊的原石,她那倆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