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俠輕咳了一聲,繼續問道:“敢問先生有什麼計策,還請快些告知大家,現在地煞門的大軍已經聚集到了城下,想來馬上就要攻城,我們還是早做準備的好啊!”“是啊!少俠還是快些說說計策吧!”旁邊的許靖著急道。
陳子揚轉過頭看了看許靖道:“許老,小生在這裏有禮了!”說完,深深的朝許靖鞠了一躬。葉蒼天臉上有些掛不住,自己一個掌門身份都隻是得到了陳子揚的一個拱手禮,但他卻對一個守城的老頭兒這麼尊敬,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悶哼了一聲,葉蒼天臉色難看的把頭轉向一旁,而陳子揚則沒事人似的跟許靖客套起來。許靖這時激動道:“東洲危機在即,還望先生能夠幫助我等化解此次危機!”陳子揚微笑道:“在下必當竭盡全力!”然後轉頭看了周圍眾人一眼,朗聲道:“這飛瀑城不可死守!”此話一出,周圍又是一陣唏噓,葉蒼天略有怒氣道:“百曉生,你可知這飛瀑城可是東洲腹地的門戶,也一旦有失,無異於引狼入室,到時候問題可就比現在嚴峻多了!”“是啊!是啊!這飛瀑城怎麼能丟呢!你是耍我們大家的吧!”周圍已經有人憤怒起來。
這時,陳子揚不緊不慢道:“敢問葉掌門覺得飛瀑城可以攔住地煞門多久呢?”葉蒼天咬了咬嘴唇,淡淡道:“這個老夫不敢誇下海口,但老夫相信如果正道中人齊心協力的話,定讓這飛瀑城猶如鐵桶一般!”陳子揚接著道:“地煞門此次出兵一萬!而這飛瀑城隻有不到五百人!就算能占得住城樓之險,你又能守得了多久?”
此話一出,周圍霎時間安靜下來,剛才大家滿腦子全是一腔熱血了,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問題,自己這方可不是鐵打的人啊,總會有傷亡的,地煞門但凡有一個高手衝上城頭,自己這方可就完了!葉蒼天一時憋住,地位如他遇到這樣的情況也隻能悶在一旁。
許靖此時開口道:“敢問先生有何妙招?”陳子揚開口道:“誘敵深入!”“什麼!誘敵深入?我看他是要引狼入室吧!”旁邊有人嘀咕道,葉蒼天臉色有些好轉,他知道陳子揚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就肯定有自己的道理。陳子揚等著周圍逐漸安靜下來,才繼續道:“耗敵銳氣!”然後接著說出下一個詞:“分化攻擊!”
這三個詞語讓剛才沮喪的眾人又重新燃起了勝利的希望,葉蒼天顯然也有些高興,繼續道:“小侄可否詳細的說一下你的計劃啊?”
陳子揚看著葉蒼天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然後繼續道:“此次地煞門大軍來襲,士氣高漲,而我方則實力太弱,心生畏懼,此時如果交戰,我方必敗無疑!”沒有顧忌周圍人的眼光,陳子揚繼續道:“但我卻覺得敵人還沒有驕傲到極點,他們越覺得我們害怕對我們越有利,我們隻需抓住他們的軟肋,等他們放鬆之時,便是我們最有利的攻擊之時!”劉振俠道:“你的意思是驕兵必敗!我們提前看透他們的心理,讓敵人順著我們的路子走!”
陳子揚道:“劉掌門英明!”然後不待劉振俠高興,繼續道:“地煞門今日必不會攻城,地煞老祖也不是鄉野村夫,他豈會不知我等在這飛瀑城攔截於他?他料定我方此時必定心急如焚,而且今晚更會如臨大敵的緊緊盯著下麵,謹防他們偷襲,所以他會等到明日,等到明日,我方已經是心力交瘁,疲憊不堪,地煞門明日攻城,兩個時辰便可拿下飛瀑城!”
話音剛落,周圍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陳子揚不是一語中的,眾人恐怕會一步步陷入地煞門的圈套之內,底下一個漢子罵道:“操,真不要臉,堂堂地煞老祖竟然玩陰的!”
葉蒼天的臉色也有如白灰,他剛剛還在鼓舞眾人和自己守在這城樓上與地煞門的人決一死戰呢,略一細想,眾人如果聽自己,豈不是傻乎乎的在這城樓上盯著下邊,一晚上都合不上眼了,明天天一亮,地煞門的人還不像砍白菜似的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