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發現,人群中有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臉上滿是擔憂,尤其是當他聽到金赤陽所說的話時,那閃爍的淚光,此人正是雪山派的東方凝心,本來靜若無論如何都不肯讓她再下山,但她苦苦哀求,靜若沒有辦法,隻得答應。
這時,人群中的林霄漢冷哼道:“金長老,恐怕你的這一番話還無法撇清自己的關係吧!今日群雄上山,可不是為的你這一句話!”一個絡腮漢子也大聲嚷道:“是啊,你們天玄門弟子跟地煞門有勾結,誰也沒有辦法保證你們整個門派的清白!”“是啊!”人群開始嚷道。
金赤陽沉聲道:“老夫一定親手殺了叛徒天殤,到時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至於現在,你們誰有意見自可以來找老夫!”這時,禦劍山莊這邊,林世傑站起身道:“金前輩,在下是晚輩,不敢妄言武林大事,但是那日你門下弟子大鬧伏魔山之時,在下也在場。在下記得那日山上鬧事的一共有四個人,一個是地煞門的修羅煞,一個是百曉生,一個是奸細天殤,而另一個正是你門下的那位女弟子!”說著,指向人群中的玄舞。
玄舞一瞪眼,握緊拳頭吼道:“小子,還嫌挨揍挨的不夠是吧!”金赤陽冷哼一聲,喝道:“退下!不得無禮!”朱老三此時站出來道:“玄舞是我玄門殿的弟子,那日是奉了長老之命去伏魔山給葉掌門拜壽,隻是當時突然發生了那種事,但之後玄舞就自行返回來了,所以和此事沒有任何關係。”朱老三剛說完,玄舞已經站出來道:“師父,你不用給這個人渣解釋,臭小子本來就是被他爺倆給冤枉的,現在還賊喊捉賊了,真是不要臉!”
此話說完,在場的群雄都被玄舞如此直白的罵聲給逗樂了,林世傑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林霄漢一甩袖子,沉聲道:“金長老,你這是要和武林正道為敵了?”金赤陽起身道:“我天玄門一向不惹江湖事,你要殺那天殤,殺便是了,沒必要把我整個門派都給搭進去吧!”林霄漢知道跟金赤陽已經無話可說,於是轉頭對著葉蒼天道:“葉掌門,您今日還沒有說話,您總得拿個主意吧,大家夥不遠萬裏來到這天玄門,可不是來看戲的!”
葉蒼天一直沉默不語,此時被林霄漢問起,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慢慢的站起身看著周圍所有人的眼光,沉聲道:“我正道武林應該同氣連枝,天玄門的事情也應該告一段落了,既然叛徒天殤已經定罪,那麼以後有誰能為武林除害,我伏魔山必有重謝。事情已經清楚,大家便散了吧!”林霄漢沒有想到葉蒼天竟然真的就這樣放過天玄門,但偏偏自己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伏魔山貴為武林第一大派,群雄自然不敢再多說,隻得紛紛點頭。
就在這時,台上金赤陽一幹人等突然愣住了,齊齊看向演武場的大門口,底下的人或許也發現了此事,紛紛轉頭看去。隻見大門口正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年輕人,髒亂的臉上還有血跡浸染,素色的衣衫上布滿血跡,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就那麼突兀的站著,落魄的身軀下是歪歪斜斜的影子。
東方凝心捂住了自己的嘴,那是天殤嗎,那還是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天殤嗎,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東方凝心看著天殤的樣子,眼角濕潤了,是的,她心疼了,她哭了。
土鷹嘯陰冷的眸子好像一隻禿鷹,率先喝道:“叛徒,還敢回來!”天殤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土鷹嘯,眼神中是陌生,是厭惡,然後什麼也沒有說。林霄漢起身道:“回來更好,老夫正愁要到處找他呢!”
人群中的胖子看到門口的天殤,內心瞬間震驚了,他的兄弟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隻有一天沒見,他就變成了這樣,胖子心裏憤怒,但更多的是心酸。這是個什麼門派,怎麼會把他折磨成這樣。緊緊握了握雙拳,胖子暗道就算今日自己死在這裏,也一定要救回自己的兄弟,早知道這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回山的。
台上的天恒和玄舞心裏更是震驚,玄舞就那樣直勾勾看著門口的天殤,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很陌生,玄舞看著他那落魄的樣子,心裏很痛,心裏一遍遍的在呼喊臭小子的名字。天恒緊緊握了握手裏的長劍,他知道,他的師弟一定是經曆了什麼,而且今天已經避免不了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