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天殤回山的當天,就被長老們關在了後山的麵壁室,雙手都被戴上了門派的玄鐵重鐐。事情好像朝著更壞的地方發展,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事情。
天門殿裏,天雪幾人呆坐了座位上。主座上的黃七風至今還未找到,整個大廳陷入陰霾之中,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陰沉的神情。
天雪突然道:“我想好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如果等到明日幾大門派的人來了,師哥就必死無疑了,我們今天晚上就去後山把師哥放了吧!”玄舞在一旁接過話道:“是啊是啊,今天我算是看清楚了,指望那五個老家夥是不行了,他們是鐵了心要把臭小子交出去來保全自己了。”
天恒坐在一旁,臉上略有所思,沉聲道:“你們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這個門派讓我感受到恐懼,這也許早就不是我們心裏那個天玄門了,師父的死很蹊蹺,山上沒有旁人,師父也沒有下山,所以師父的死一定和我們門派的自己人有關係。”
眾人仔細想去,卻是如此,天恒接著道:“今天看五位長老的表現,他們好像並沒有因為師父失蹤的事情而震驚,這就更可怕了。”下麵的話,天恒沒有多說,但眾人多少有些懷疑,畢竟,今日長老們的表現已經讓大家很是意外了。
過了一會兒,天恒站起身道:“今日我故意和殤兒一塊去麵壁室,就是看看鎖住天殤的玄鐵鏈鑰匙在那裏放著。鑰匙一直都是五長老掌管,我今日借機問過那名弟子,他說鑰匙都是放在五長老房間的桌子上。今天晚上,我借機去找五長老給天殤說情,讓小海偷偷進入長老的房間拿出鑰匙。舞兒和雪兒你們兩個在長老殿外等著小海,然後直接去後山救殤兒,之後你們從後山小路下山,就不要回來了。”
天雪道:“師哥,你不和我們一塊嗎?”天恒道:“師父生死未卜,我要留下來查清這件事,而且,長老們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我留下來會很安全。”玄舞道:“大師哥,我跟我師父都說好了,他會發動玄門的所有弟子挨個搜查,一定會找到黃師叔的,你就跟我們一起下山吧,如果你不走,臭小子也肯定不會走的!”天恒搖了搖頭,玄舞說的很對,他和天殤一起長大,對他的性格也最是熟悉,但現在情況危急,已經沒有辦法再去計較這些了。
天恒想了想道:“雪兒,你就告訴殤兒,我在前邊簡單收拾一下,直接在這邊下山,然後咱們兵分兩路,在十裏外的山神廟會合,這樣,他就會走了。”天雪聽完點了點頭,然後接著問道:“師哥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怎麼行?長老們一定會怪罪你的。”天恒道:“明日各大門派的掌門前來隻會跟長老們要人,殤兒不見了,是長老們的責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到時候長老們急著跟幾大門派的人解釋還來不及呢,那還有時間再去考慮天殤的去向。估計到時候長老們解釋一通,天殤遭人陷害的事情就清楚了。”眾人一聽,心中頓時明朗起來,如果事情朝著這個方向發展,那麼天殤就不得不走了,眾人一拍即合,當即把行動的計劃簡單的說了一下。
夜晚的後山略有寒冷,雖不及山峰頂端雪山寒冷,但天殤的心卻是更寒。今天白天所發生的事情如電光火石般在腦海中不斷地閃現,自己還沉浸在師父失蹤的悲痛之中,長老們幾句話就把自己定性為地煞門的奸細了。自己的生死無所謂,但師父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自己早已把他當做自己的父親來孝敬,自己才離開山沒多久,師父就離奇失蹤了,是誰做的?師父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到這兒,天殤的雙拳又再次緊緊握起,此時的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待在這破山洞裏麵壁思過。
就在這時,山洞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天殤這是一個天然的洞穴,門口略窄,順著山洞走十幾丈才能到天殤所在的地方。這時山洞外一有聲音傳來,天殤便順著洞朝外望去,隻見洞外三個年輕的弟子走進來,天殤定睛一看,真是冤家路窄,正是玄門的弟子玄坤和玄墨幾人。
還未走近,就傳來玄坤的嘲笑聲:“怎麼了?這天門第一也被鎖住了嗎?”天殤看向一旁,並未答話。玄坤三人似乎很是享受天殤此時的表現,頓時大笑起來,天殤轉頭道:“上次打的你還不夠嗎?是來討打的嗎?”玄坤聽得此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陰狠道:“天殤你不要囂張,我告訴你,明天就是你的死期!”天殤笑了笑道:“你現在的表情讓我很厭惡,因為你就像一個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