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蟬脫殼
天殤追下樓來,隻見前方模糊有兩個人影疾行,施展三三步,天殤快步追上兩人,前方的人似是感覺到了天殤的追隨,兩人停了下來,正當天殤想要喊聲“玄舞”時,前方的兩人轉過了頭,天殤當時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隻見前麵兩人那有什麼玄舞,正是今日在酒樓吃飯時看到的那些蒼浪派的人,那老者丁峰正在其中。“中了這妮子的調虎離山之計了,剛才那聲開門聲定是她故意發出的,她料到我因為關心她安危,一定來不及去房間查看,隻是著急衝下樓去,她才能趁這個機會跑走。”天殤暗想道。
這時,隻見前麵兩人拔出寶劍,看著天殤,那老者丁峰道:“閣下追擊我們到此,不知所為何事?”天殤撓了撓頭道:“抱歉,在下因為擔心朋友安危,所以一時著急追錯了人。”那老者道:“追錯了人?哼!閣下是拿老夫當小孩子耍嗎?此時正是深夜,閣下手拿利劍,被老夫當場發現,一句追錯了人,就想打發了老夫嗎?”天殤拱手道:“在下知道前輩是蒼浪派的長者,還望前輩包涵,在下還有急事,先行告退!”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那丁峰喝道:“哼,既然連老夫名號都調查清楚了,就別急著走了,待老夫擒下你,再問清你到底是那個邪魔歪道的手下!”說完,引劍直逼天殤,天殤見丁峰劍中暗含殺招,不敢托大,抬劍抵擋,隻見那丁峰的劍左右飄忽,如遊鴻般懾人心神,那丁峰連打出十幾招遊鴻劍法,接連封住天殤的幾大要害,天殤施展三三步法遊走在一片劍光之間,那老者抬手一劍,如毒蛇般鑽入天殤前胸,天殤抬劍抵擋已是來不及,隻能退至後方,但邊退邊閃之間已是越來越凶險。
天殤暗想道:“遊鴻劍丁峰果然名不虛傳,我若一直避閃,終不能全身而退。”於是暗提真氣,灌入長劍之中,斜刺向丁峰下腹,這是換命的打發,如果丁峰的劍刺入天殤的前胸,那丁峰的下腹也必然受傷,天殤就是要賭這丁峰不會拚著自己重傷的,果然那丁峰不得不撤劍回防,天殤的長劍刺在了他的劍柄上,兩人都拚盡全力握住長劍,正在此時,天殤忽然將長劍撤向後方,壓力一減,那丁峰頓時放鬆了許多,眼睛不自覺眨了一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一道白光在漆黑中閃出,天殤的長劍已經抵在丁峰的胸口。“師伯!”一直在旁邊觀戰的小徒估計是擔心老者安危,跑向前來喝道。“不要動,這位朋友並未想傷我,否則我現在已經倒下了。”丁峰略有沉穩道,然後接著道:“閣下劍法高超,老朽佩服,敢問閣下劍法師從何人,許是老朽的舊識也未可知呢?”
天殤道:“在下無意冒犯前輩,還請前輩見諒,家師天玄門天門黃七風,在下還有急事,就此告退。”說完,天殤收劍轉身離去,“師伯,就這樣放他走嗎?”旁邊的小徒急道,丁峰拍了拍衣服,臉上閃過一絲陰冷,道:“哼,天玄門!老夫早晚一天要親手了結了他們!”
天殤快步返回酒樓,回到玄舞房間,發現果然人去屋空,坐在椅子上暗想:“今日那陳子揚提過,那飛天蜈蚣被困在了城東山神廟內,那麼玄舞一定是去了那裏。”想到這裏,天殤沒有多作休息,辨識好方向,快步向城東跑去!
而另一邊,城東山神廟,火光一片,各派武林人士把山神廟圍了個水泄不通,一有風吹草動,守在周圍的人就會衝上來。旁邊較遠的一棵大樹上麵,因為激動而臉蛋發紅的玄舞問道:“哎,書生,你說,咱們就守在這裏嗎?要不咱們先偷偷溜進去,先拿了落月迷圖,反正一時半會這些人還不會輕舉妄動?”
旁邊的陳子揚道:“舞兒姑娘,稍安勿躁,雖然白天那些人已經約法三章,但那些人又豈是信守承諾之人,今夜,必有人攻廟,咱們隻需等待即可。”玄舞點了點小腦袋,眼睛一轉,瞬間便明白了,然後又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今晚就在這樹上當一回看熱鬧的貓頭鷹!”陳子揚輕笑道:“舞兒姑娘果然聰明過人,這落月迷圖,是個燙手的山芋,落在誰手裏,誰就會惹來殺身之禍,我們即便隻是看看熱鬧,也總比呆在客棧的好!”玄舞頗有些失望的道:“誒!就隻是看熱鬧,那我不是沒有機會施展一下身手了嗎?”陳子揚道:“怎麼?不願意啊,要不我送你回去啊?”玄舞道:“別別別,我在房間裏都憋死了,看熱鬧總比憋死強啊!”
兩人隱蔽在茂密的葉子之中,居高臨下觀察著前方山神廟的動向,這時,一個猥瑣的胖子慢慢的蹭進人群中,由於是夜晚,人又多,所以沒有人發現胖子的出現有什麼不妥。
樹上的陳子揚眼睛一眯,道了聲:“這胖子!嗬嗬,看來好戲要開場了!”玄舞搓了搓眼睛,隻看見黑壓壓的人群,問道:“什麼胖子?”陳子揚道:“嗬嗬,一個朋友,你認識的,很快就會見的。”
隻見,那胖子蹭到血刀門所在地方,“一不小心”踩了一個年輕人一腳,那手拿大刀的年輕人喝道:“你他媽的沒長眼睛啊?”胖子滿臉堆笑道:“哎呀哎呀,抱歉了。”說著不住的後退,一不小心又踩到了後麵白鯊幫一個幫眾的腳,那嘍囉伸手去抓,卻不想這胖子滑不溜秋的又轉頭去了另一片人群中,在一個幫眾的後腦勺上打了一巴掌,那人轉過頭隻看見後麵站崗的那位不知那個幫派的,於是罵道:“你他媽的有病啊,打我幹什麼?”那人怒道:“你他媽找死啊!”於是,本來安靜的人群中傳出陣陣叫罵聲、打鬥聲,突然不知誰喊了一聲“哎呀,血刀門的人進廟裏去了!”,隻見一個表情很沮喪的人被“丟”進了廟裏,請注意,是“丟!”,血刀門這邊還在納悶呢:“我們的人都在啊!”。可是局勢已經不容控製,大家一看有人率先衝進去,那還有人遵守製定的協議,眾人揮舞著兵器衝進廟內。
玄舞摩拳擦掌道:“打起來了,咱們就不幹點什麼嗎?”陳子揚道:“等等,現在廟裏情況不明,裏邊漆黑一片,小心有詐!再說了,飛天蜈蚣能得到落月迷圖,豈會是簡單的人物,兩年前,他盜了禦劍山莊的祖墳,被人團團圍在莊內,後來還不是跑了。”
山神廟裏麵正是一片混亂,而山神廟外,禦劍山莊、蒼浪派、伏魔山等正派的人馬卻依舊沒有任何動作,隻是把包圍圈更向裏推進了一步。這時,禦劍山莊的一個雄姿英發的年輕人拱手道:“幾位前輩,這飛天蜈蚣與我們禦劍山莊有私仇,待會還望幾位前輩不要插手的好!”原來這年輕人正是禦劍山莊的少莊主林世傑。伏魔山的一個老者笑道:“林少莊主這話可不對了,除魔衛道是我們正派人士的職責,這飛天蜈蚣作惡多端,人神共憤,怎麼成了你們這一家的了?”蒼浪派的丁峰道:“邱兄所言不錯,我蒼浪派絕不會容許這等武林敗類的存在!”那禦劍山莊的少莊主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時伏魔山一個黑紗大漢道:“四長老,這場麵不好控製了呀!”原來該名老者是伏魔山四長老邱龍,他笑道:“先讓這群烏合之眾自己打著,待會省的我們動手,盯住可疑的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