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巔氣溫很低,常人必定難以忍受,但天殤飲過瘋和尚的酒之後竟不覺得冷,學完三三步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睡著了。第二日,睜開朦朧的睡眼,天殤發現身邊已空無一人,暗自懊悔自己竟睡的那樣熟,連大師離去都沒有察覺,猶自遺憾自己的失禮。
想起昨天種種,竟感覺一切都像夢一樣虛幻,起身的瞬間,天殤發現在昨天喝酒的冰石上竟刻了幾行字,上寫著:“阿彌陀佛,天玄小子,昨日之會,甚是歡暢,吾之步法,萬望保密,汝之劍法,必成大器,然你雖劍法高深,但內力孱弱,其中事宜,和尚不得而知,切記,練劍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酒香之日,再會之時!”
讀罷此處,天殤竟不覺落淚,萍水相逢,大和尚能信任自己,真誠相待,同石共飲並傳給自己這麼貴重的步法,心中很是感慨,但自己自始至終竟不知大師法號,想到此處,更是下定決心,下次相見一定好生詢問。
突然,天殤的思緒飛了回來,今天就是十五,天玄門武鬥大會就是今日舉行,“壞了!”,怪叫一聲,腦海中不斷的回想昨日所學步法,踏出第一步後,天殤嚇了一跳,麵前的景色開始變的奇怪,腳下的路也變的蜿蜒,而自己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天殤把三三步施展到極致,飛也似的衝向山下。初試步法,天殤感覺自己的速度大增,眼前的東西快速移動,腳下生風,一陣旋風似的飛奔。
此刻,天玄門旌旗招展,人聲鼎沸,因為今天是天玄門的大日子,為了激勵門下弟子,每五年就要舉行一次天玄門弟子的武鬥大會。天玄門分為兩個殿,天門殿主修劍法,隻練習基本的內功,玄門殿主修功法,劍法是其次,平日,兩個殿的弟子並不在一起練功,大家各自居住,但在武鬥大會上,所有的弟子將抽簽決定自己的出場順序和對手,大會將舉行三天,最終獲勝的三人將獲得門主獎勵的武功秘籍或者兵器。
此刻在天玄門的演武場上,正中是設立的圓形比武台,比武台前方是長老評審看台,左右兩側是各殿弟子的席位,隨著鑼聲的響起,所有人所期待的武鬥大會正式開始。長老評審看台正中的一名灰袍老者此刻站起身來,隻見他大約六七十歲的樣子,體型瘦弱,皮膚皺褶,兩鬢盡是白發,但雙眼卻閃爍著精光。
這名老者赫然便是天玄門的大長老金赤陽,隻見其不緊不慢道:“天玄門!”聲如洪鍾,餘音飄蕩在寬廣的演武場久久不散,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由此看見該名老者的內力之強,見四周平靜下來,這名老者接著道:“天玄門創派二十年,門下弟子已有千人,為了鼓勵門人習武,每五年便要舉行一次武鬥大會,門主四海遊曆,但已傳信給老夫,他老人家時刻關注門下弟子武藝,此次武鬥大會,獲勝一方將獲得天蠶軟甲一個,此軟甲是門主自西域獲得,其堅硬程度連老夫也破之不得,武鬥不分殿派,武器自由選擇,我宣布,此次武鬥大會,正式開始!”
在鼎沸的呐喊聲中,二長老宣布了此次大會的抽簽模式以及注意事項,二長老是一個體型稍微壯碩的老者,名叫木子震,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使一柄青木劍,一張雷公臉,在眾多長老中最是嚴厲。根據二長老的規定,此次武鬥大會由天玄兩殿各出十名弟子,任意抽簽,抽到天一號的就對戰玄一號,以此類推,第二輪再由此規則重新抽簽,最後能夠站在比武台上的為勝者,比武期間,不得惡意傷人,不得使用暗器,認輸或者被打下擂台則判為輸。
“師父,天殤師哥怎麼還不回來啊?馬上就輪到他抽簽了,怎麼辦啊?”天雪著急道,黃七風眼睛望著雪峰山頂部放向道:“他一定會回來的,天海,待會替你二師哥先把簽抽了。”“嗯,我也相信二師哥,他從來都沒有遲到過。”
這時,坐在對麵區域的玄坤冷笑著對旁邊的玄墨道:“我看天殤那小子是回不來了,據說雪峰山猛獸出沒,他不會被吃了吧!哈哈!”玄墨諂媚道:“師兄,天殤許是怕了你,所以躲在山上不敢下來了,又碰巧碰到了野獸,哈哈,不過也好,今天如果他來了,還不是被師兄打的跪地求饒,名聲掃地,還不如死在山上呢。”“哼,今天他不來最好,如果敢來,我一定要讓他顏麵掃地,雪兒一定是屬於我的!”玄坤惡狠狠道。
抽簽很快,不過一會,在二長老的宣布下,比武正式開始。“師父,我幫天殤師哥抽到了天四號,希望到時候他可以回來。”天海擔心道。黃七風道:“嗯,你自己待會也要注意,正常發揮即可。”
第一場,天一號玄門玄坤對陣玄一號天門天海。“啊!怎麼會,小海,我看你剛才自己是抽到的四號呀,怎麼成一號了。”天雪擔心道。天海撓著頭發道:“我想第一個露臉,不可以嗎,和天殤師哥換一下號怎麼啦,再說了,我可不一定會輸給那個玄坤。”“可是……,小海那你一定注意安全,實在打不過就不要硬抗啊。”天雪紅著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