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吳畏這下才是徹底傻眼了,這才會意過來,自己唱的那些現代玩意裏,指不定就有很多地方與這裏的風俗不合,但問題是這該如何解釋呢?真真的是頭疼。
“不知道小姐是對哪一句不解?說實話,那是我酒醉後隨口唱的,自己都忘記具體是些什麼了。”吳畏無奈苦笑,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喝醉而無奈,還是因為不知該如何解釋而無奈。
“我就是想問問,吳公子最後一句,堂堂中華要讓四方來賀。這裏的中華的出處是哪裏。我大概能知道,這中華是代指中州,可這種說法是自何而來呢?”
熊艾旎眨巴著大眼睛,可憐汪汪地看著吳畏。我們的吳公子,頭終於大了起來。
與此同時,皇宮裏趙皖真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麵前的幾張紙,那紙上記錄的東西讓他大感興趣。有些東西,似乎出乎了這位中州皇帝的預料。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居然如此才華,如此境界。”趙皖搖搖頭,緩緩呢喃道:“不知廬山真名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實在是好詩,這境界,可比不少當朝一品都要深刻了。”
他望著桌上的燭火微微出神,他的麵前半跪著一個黑衣的男子,很奇怪的是,這個男人似乎沒有實體一般,整個人給人一種非常虛幻的感覺,無論你怎麼去仔細看他,都無法看清他的麵目,隻有一雙極明亮的眼睛,讓人不敢正視。
“朕一直以為高看了他,如今才知道,朕還是低估了他,他的義子,自當大不同,隻是奇怪,他是驚才絕豔,俯瞰天下的人物,為何不引導這小子走上天道?偏偏要低頭來求朕?”趙皖有些煩躁地擺擺手“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主上,我有個猜想。”這黑影一般的男人終於說話了,和他的相貌一樣,這聲音居然也是如夢似幻,不知遠近,分不出男女。
“但說無妨。”這兩人的對話倒不像是兩君臣,更像是某個大院裏的少爺和仆人。
“這吳畏怕是天賦不濟,無法修行,大將軍才被迫出此下策。”
“這倒也說得過去。”趙皖點點頭,然後又皺著眉頭搖搖頭:“還是不對,就算如此,他也大可委托慕容來作此時,何必對朕低這個頭。當年為了麵子給了朕一拳,朕不相信他為了一個義子就會無緣無故地向朕低頭。”
“主上,容我再去探查……”
“不必了,你不要再過度接近吳畏了。你可知道我埋下你是花了多少功夫,莫要讓他起了懷疑,對我來說,很多事情都可以不知道,但如果失去了你,那就是最大的損失了。”
趙皖的話更加溫柔,就好像是對自己的家人說話,甚至都不再稱朕。
“主上,我明白了,我告辭了。”那人一擺手,就要轉身離開,卻終於還是頓了一頓,說道:“主上,深秋夜寒,請……請……”
說到這裏,卻好像實在說不下去,趕緊一閃身,出了禦書房,那滿皇宮的侍衛,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坐在龍椅上的趙皖,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這一瞬間,他既欣慰又愧疚,竟呆呆地出起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