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平遠詩會(二)(2 / 2)

聽到羅沂一問,吳畏也是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很不客氣地回道:“我是誰你自沒資格知道,我在這園子裏也不是你邀我而來,若想知道我的名號,抱歉,我沒興趣讓你知道。”

吳畏倒是無所謂,可他這話卻是刺得羅沂滿臉漲紅,幾乎可以去cos關公了。

“你……你……”羅沂本來就不是有急智之人,被吳畏這麼一刺,倒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什麼你。”吳畏無聊地撇了撇嘴:“若做不得詩,又何必做那結結巴巴坑坑窪窪的小鸚鵡?”

“欺人太甚!”羅沂哪還忍得住,一把將手裏的酒杯給扔了過去,吳畏倒是大大咧咧地將酒杯接住,笑吟吟地看著這位貌似斯文的羅才子,淡淡地問道:“這麼說,你是想和我動手了?莫說你不是我對手,單說這詩會可是熊家小姐親自主持,莫非,你真有這麼大的膽子?”

“你……”羅沂無言,他一時激憤扔個酒杯,已是大大的失態,還要讓他擼袖子和吳畏來一場?他丟不起那人,也打不過那架。可若就此示弱,未免也太過丟臉了一些。

他倒是沒想到,這三言兩語就被人激得扔了酒杯,實在是已經丟人到了極處。這羅沂交友廣泛,在做不乏他的密友親朋,少不得有人開始幫腔。

“有些人就是牙尖嘴利,可就不知道有多少真才實學,也配在這熊家花園飲酒。”

說這話的人名叫郭健,卻是個待任用的舉人老爺,年紀輕輕便中舉,實在是前途無量,平常也是經常和羅沂等人混在一處,此時見自己好友被人奚落,忍不住便出聲指責起來。

“我配不配,是你們這幫混人說得的?”吳畏好生鬱悶,自己不過是一時興起喝了杯酒,居然遇到了在場眾人的圍攻,不過他抬頭一看,熊艾旎正滿臉好奇地盯著他,按說這主人此時就該出來打個圓場,可熊艾旎這表情,似乎是想看看自己的表現?

吳畏雖是穿越而來,但畢竟也是個人,也是個正常男人,自是起了在熊家小姐麵前表現一番的心思。

“我便喝了一口酒,你們就如此小氣,金陵風骨,不過如此。”

郭健麵色古怪地和羅沂對視了一眼,這兩人此時才明白,敢情麵前這位,居然不懂這規則。花園眾人有的甚至忍不住低聲嗤笑了起來。對於這些常年在一起廝混的才子佳人來說,這種感覺都不懂,那必是剛來金陵的外鄉人了,俗稱恩。。。土包子。

“吳公子,別人吟詩時你取酒而飲,那是挑戰的意思的,你得上去和他鬥詩。”原來是這麼回事,吳畏感激地看了一眼身邊提醒自己的女子,似乎是熊家小姐的朋友,剛剛帶他來花園的,裏麵也有這位。

那女子卻似乎頗為害羞,低下頭去,卻是臉紅到了脖子跟。

“原來不過是鬥詩,這個我可不太擅長,也沒什麼意思,我隻管喝酒,這風雅的東西,還是你們玩吧。”

說完了,吳畏倒是挺光棍的想坐下來,可受了刺激的羅家公子又豈是如此好打發的?

“還以為是哪家自命不凡的公子,卻不過是個膽小怕事不學無術的人罷了,安平,不必理他,我們繼續作詩》”

“膽小怕事?”本來吳畏想著是自己的過錯,又是在熊艾旎的詩會上,少不得想給她幾分麵子,示了弱也就想坐回去,誰知這羅沂居然不知好歹,又找上門來,吳畏那可就真的怒了。

好家夥,給臉不要,非得少爺教訓你》?

吳畏又站起身來,心中已有了定計,淡淡說道:“我姓吳的活了21年,還從來沒怕過誰?不過是鬥詩而已,今日就陪你玩完。”

“不過……”吳畏邪邪地一笑:“本少爺寫詩,價錢可不非,這位公子若是有興趣,咱們添點彩頭,來賭上一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