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靄靄,到處都是一片冷肅、蕭條的景象。
“哈!”
呼出一口白氣,秦烈說道:“這雪下的可真大啊!咱們現在在雍州的西北,距離那安熹城不遠了吧?”
辨別了一下方向,木斬風點點頭,道:“嗯!照現在的速度,最多不過五天,我們應該就能到安熹城了。”
“這麼冷的天,咱們在這裏受凍,真不知道邱老三那群老混蛋在幹什麼!”秦烈忿忿道。
“老混蛋?”
聽到秦烈如此說邱忻衍,木斬風莞爾,秦烈說的還真沒錯!別看邱忻衍他們一個個都是一副年輕人的模樣,但是說到年齡,的確當得起老混蛋這個稱號。
“好了!別那麼多廢話了!雍州多風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現在已經是深冬,這裏自然要更冷一些!”見秦烈抱怨起來沒完,月炎冷聲道。
秦烈忍不住撇撇嘴,心道:“你敢情沒什麼不舒服的,這個天寒地凍的鬼地方最適合你!你當然歡喜了!”
或許是“前世”留下來的病根兒,秦烈並不喜歡冬天,因為每到冬天的時候,他的病房就特別的冷!秦烈倒是無所謂,可是那個小護士王若男不行啊,她根本就無法忍受那種冷,所以冬天的時候是秦烈最孤獨的時候!漸漸的,秦烈開始討厭冬天!直到他“重生”以後,秦烈都對冬天好感缺缺。
同樣不喜歡這個環境的還有白鸞,身為火屬性的靈獸,自然對一切冰屬性的東西表示反感。此處 的東西,包括冬天!
秦烈的撇嘴月炎自然看的清清楚楚,白了一眼秦烈,月炎率先向安熹城的方向急馳而去。
五天之後,秦烈等人到達了安熹城。這座邱老三口中繁華的城市,如今一片死寂,整座城裏幾乎找不到幾個人!
“這就是老三說的那個安熹城?”
看著眼前破敗的古城,秦烈表示強烈的懷疑。
“嗯!”
木斬風沒有說話,利劍一般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好看的川字。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和秦烈不同,木斬風從前是來過安熹城的,那個時候的安熹城還是一座繁華的城市,城內不但人口眾多,商業也很發達,那時候的人們安居樂業,他看到的都是人們滿足的笑容,和現在破敗的樣子完全不同!
“老人家,請問您知不知道這城裏的人都到哪裏去了?”
月落找到一位安熹城的老人問道。
“你說城裏的人啊?唉!死的死,逃的逃,就連那些宗門都撤走了!全都走了!走了!”
老人的語氣透著一股悲涼,那是一種絕望的悲涼!
看老人的樣子也就是個普通人,顯然安熹城就是他生活了一輩子的家,現在好好的家一夜之間被毀,而他寄予了希望的宗門也都紛紛撤離,怪不得老人如此失望,乃至絕望!
“老人家,我們是元宗的弟子,此次前來就是要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放心,我們元宗絕對不會不管的!安熹城,一定能重建!”
聽出老人的絕望,木斬風斬釘截鐵地說道。
“元宗?你們是元宗的人?”
老人雖然是個普通人,但是也聽過元宗的大名,這一刻聽到木斬風說他們是元宗的弟子,頓時渾濁的眼睛裏有了絲光彩。
元宗在元陸之上已經是個神話,任何一名元宗弟子在元陸人的眼中都是無所不能的。
“是!我們是元宗的人!”
“天可見憐啊!元宗的人,終於來了!我們終於有希望了!”
得到木斬風肯定的回答,老者仰天大哭,聞者無不心酸落淚。
“老人家,你放心,我們來了!安熹城的事,我們元宗不會坐視不理的!”
秦烈知道失去家園的痛,對於老者的傷,他感同身受。
……
北山府。
“關於這次獸潮事件,你們怎麼看?”弘治神色嚴肅的看著眼前眾人。
“沒什麼好看的,既然這群畜生敢犯下如此重罪,那就盡數滅殺!”
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男人冷聲道,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元聿,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凶獸雖然沒有智慧,但是發生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你覺得隻是殺了它們就可以了麼?”弘治也不惱,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樣子。
“哼!”
被稱為元聿的男子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算是默認了弘治的說法。
“另外,老三,小師弟他們也應該到了,你安排人去接他們了麼?”
扭頭看向懶洋洋的邱忻衍,宏誌微笑問道。
“大師兄,他們又不是小孩子了,沒必要接!”
邱忻衍根本就不想說話,可是問他的是弘治,他最敬愛的大師兄,懶散如他,可以不回答寂滅老祖的問題,但是不能不回答弘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