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域的最後一片淨土,以白陽宗,曉星宗和拜月宗三宗為據點,籠罩大概南域五分之一的範圍。
而在這片淨土中,一個滿臉憤怒的年輕人正在狂奔,秦烈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被選中,這不是壞事啊。
秦烈快若奔馬,不過一天的功夫,就從白陽宗趕回了拜月宗,中途路過了兩座城池,四個村落,十三個井口,六百七十七個路人。
心煩意亂的秦烈隻能靠記錄路邊自己所遇到的人物來排解煩憂。
拜月宗的護宗大陣是月神墜凡陣,明明是白天,拜月宗的正上方也懸掛著一輪如山般雄偉的巨月,月亮上的坑坑窪窪都看的一清二楚。這座陣法本身沒有殺傷力,但是拜月宗的弟子在陣法內可以發揮出的武技威力會呈幾何倍數的增長,越是修為低下,增長幅度越是驚人。星徒武者能發揮出星靈的實力,而星靈武者出招則有了兩三分星將的樣子,到了星將,增長就沒那麼恐怖了。
“星雲宗秦烈,特來造訪!”大陣外,這一次秦烈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宏大。
大陣早在秦烈到的時候就已經開了,兩名拜月宗的女弟子迎接秦烈進去,早有人在門口等他,而且越來越多的人還在趕來的路上。
“兄弟,你來的夠慢啊,看樣子黃泉宗那幾十條狗給你造成了不少的麻煩。”說話的是徐天驕,他們先秦烈一步到達南域核心區。
秦烈幹笑一聲,沒心思和他寒暄,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正邁步趕來,如月下仙子的若瀾身上。
“我,我回來了。”秦烈有些情怯,罕見的囁嚅道。
“恭喜,這位師兄,我們以前認識嗎?”若瀾眨巴了兩下眼睛,一臉懵懂。
轟!這一顆雷把秦烈的五髒六腑都雷焦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是我做錯什麼了嗎?你到底再說什麼!”秦烈麵無血色,聲音顫抖道。
“喂喂喂,那個家夥,你夠了啊,怎麼跟我們少閣主說話呢,嚴肅點,若瀾小姐將是我們瀚海閣下一任閣主,再調戲我們少閣主,我黃風,可跟你玩命。”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一個吊兒郎當的人,一頭黃發的少年吊兒郎當的說道。
“你也差不多了,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這位可是打遍中土年輕一代星將無敵手的秦烈,我們老皇帝欽封的冠軍,小黃毛,從我們中土人來了你就很不服,有種你和我們冠軍大人搭搭手?”徐天驕毫不猶豫站出來給秦烈撐場麵。
這邊的鬧劇秦烈睬都不睬一下,目光帶著希冀的望向若瀾,他多希望從她的口中聽到她說一句,剛才是開玩笑的。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若瀾紅著臉嬌羞道,秦烈灼灼逼人的目光讓她有些不適應,同時心裏還有些竊喜。
這一句話,把秦烈變成了一根僵硬的石柱子,戳在原地,一動不動,天塌地陷好像都不能讓他眨一下眼。
“咋回事,你知道嗎?這小子好像跟我們少閣主有瓜葛啊,應該是被甩了吧?”見此狀,黃風也顧不得和徐天驕吵了,輕聲問道。
“我哪知道,這小子是南域人,他在南域欠下的風流債我又怎麼會清楚!”徐天驕長歎道。
“你剛才吹他不是吹的很凶嗎,原來他是南域人,嘖嘖,你們中土還真是孱弱無能啊,一個南域小子就能掃平你們年輕一代,早知道我還在瀚海閣幹嘛,直接去中土,估計你們皇帝老兒見到我的天賦會給我封個一字並肩王什麼的當當。”
“放你娘的臭狗屁,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和那個變態相提並論嗎?一身魚腥味的家夥,你不服咱倆練練!讓你知道我們中土人的能耐!”
兩人又爭吵起來,林衝霄在一旁暗自竊喜,自從這個倒黴的黃風出現徐天驕就再也不來糾纏自己了。
“師弟!”蘇星河踏風而來,大師兄也順利踏入了星將境。
“師弟,你別慌張,若瀾還是喜歡你的,而且是太喜歡你了!她闖絕情關的時候根本無法斷絕和你的感情,差點活活痛死在絕情關裏。最後拜月宗掌教實在於心不忍,破例給了她一顆忘情丹,把她和你之間的感情和記憶全部抹掉,她這才能安然從絕情關出來。”蘇星河不忍看秦烈沉落,急忙解釋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