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幹淨利落的一擊讓在場的觀眾驚叫連連,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然後方誅魔卻把這一切當成很平常的事,把盾牌重新背在背後,置若罔聞的回到了備戰區。她很孤獨,就連七殺這種人曾經都被宗門的師兄弟圍繞著,隻有她的身邊始終孤獨一人,她的眼神,時而散發出雪地孤狼的那種桀驁,不合群的感覺。
“第一輪試煉賽結束,獲勝者為秦烈,徐天驕,林衝霄,方誅魔。休息十分鍾,馬上開始第二輪半決賽。”大太監尖刻如劃玻璃的聲音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擂台下的觀眾紛紛去上廁所或是買早飯果腹,皇城門口,顯得格外熱鬧,幾個年輕人混在人群裏一點也不顯眼。
“咱們也算認識了,這次宗門給我開出了天價獎勵,要不這樣,你們放放水,等我拿了冠軍請你們去煙花樓開心好不好?”徐天驕拉著林衝霄和秦烈來到了一處早餐鋪旁。
周圍人來人往,卻沒人注意到這三個人,如果方誅魔也來了,他們肯定會被一眼看穿。
“雖然宗門不打算給我任何獎勵,但是想想你這個家夥拿了冠軍之後洋洋得意的樣子我心裏就很不爽啊,想讓我放水,下輩子吧。”林衝霄撇撇嘴,說道。
“喂!你是不是想死啊,你離我這麼近,就不怕我一劍砍了你?我可不是殺宗的那些廢物,我長白劍法一出,無人能擋!”徐天驕磨牙威脅道。
“來啊來啊,你動手試試?還無人能擋,這種等著被打臉的話你到擂台上再去說吧。”
這兩人聚在一起不嗆聲幾句都不太習慣,說著說著就有要打起來的趨勢。
“秦烈,你怎麼看?”見林衝霄不鬆口,他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秦烈。
“對不起,這次,我要贏。”秦烈淡淡說了一句,目光注視向了南方,有些深邃。
他極度認真的樣子讓徐天驕有些不敢開他的玩笑,無奈攤手道:“既然好言相勸你們不聽,那我隻能在擂台上打扁你們了,到時候可怪我不顧及兄弟情誼。”
正聊著,大太監又回到了擂台,高呼道:“休息時間結束,第一局將要對決的兩位選手是,長白劍宗徐天驕,射日箭宗林衝霄,請兩位選手盡快入場。”
二人眉毛皆是一跳,快如閃電,幾乎以普通人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一路飛奔然後跳上擂台,快的極限!包子鋪旁邊的人都看傻了,一秒鍾前還是三個人,怎麼轉眼就變成一個了?
麵對著眾人驚疑的目光,秦烈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壓了壓鬥笠,一眨眼也沒影了。
“我看這個戴鬥笠的人身形有點像長庚宗的秦烈啊,不會是秦烈剛才在這裏吧?”
“就是他沒跑了,我現在回想起來,什麼人會隨身背著一把暗紅色長弓,肯定是林衝霄。”
“天哪,那豈不是說剛才拿劍的就是徐天驕咯,這三位高手竟然會來到這裏。”
“還廢話什麼,比賽開始,快去看啊!”一個嘴裏嚼著包子,說話含糊不清的年輕人一聲喊,眾人這才如夢方醒,追出門去。
“剛才你說要在擂台上教我做人?老徐,咱倆私底下較量了十九場,你可是一次沒贏過。”林衝霄輕笑道。
“我跟你說,那是我一直留著底牌,你別裝,我一劍就砍翻你一雪前恥!”徐天驕著急的時候磨牙,緊張的時候也磨牙,磨的咯吱吱響。
狂獅王無敵見秦烈回來,說道:“我看你剛和徐天驕他們出去了,和這個人走進點對你沒壞處,此人就是中土的白夢書,極其仗義!之前曾是一個二流小宗門的弟子,後來因為這小宗門長老克扣欺壓他室友的月例,他跑過去理論,結果被逐出宗門。沒想到因禍得福,他被長白劍宗看上,而且因為他的本命星修煉長白劍法極為契合,還被長白劍宗當寶貝一樣供起來。”
秦烈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比賽已經開始了,先手進攻的自然是林衝霄,遠程的一方總是占據一些優勢。
“三才箭!”林衝霄說著,一手捏三箭,三箭同時射出,呈品字形朝徐天驕飛射而去,封死了徐天驕一切躲閃的方向。林衝霄的箭很猛,在半空中,箭尖衝刺卷起的衝擊氣流割裂了大地表麵,土石翻卷,煙塵滾滾。
“哈!又是這招!”徐天驕一笑,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林衝霄會使出這種,他不閃不躲,劍劃半圓,星力凝煉出一塊乳白色的小盾橫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