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說完,一根巨指從天而降,使出全力砸在地麵上。
星雲直攪的地麵塵土飛揚,亂石穿空。
“我這一招叫星雲指,隻有星雲宗掌教真傳弟子才可以學,我乃是天祺真人弟子,秦烈!這是我的上任書。”
大頭兵麵麵相覷,最後把目光都集中在他們的教官身上。
教官身穿將甲,三尺長須垂到胸前,十分威武。他接過書信,仔細閱讀,也認出了天祺真人的標示,當即喜道:“原來是秦兄弟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己人。”
“哼,之前喊我是冒充的那個人呢?”秦烈虎目朝之前那個方向一掃,守門的那個士兵已經不見了。
“秦兄弟放心,此事,我必定幫你查的一清二楚,那個人,我也一定會嚴加處置。”長須將軍正說著,之前汙蔑秦烈的小卒回來了,還帶著一個星雲宗弟子。
“是誰敢在我星雲宗的地盤上鬧事?”
來的那人很年輕,身穿錦繡華服,一臉傲氣,鼻孔朝天,不屑正眼看人。
“是我秦烈!你就是看守此處礦場的二代弟子方振月?”秦烈冷哼一聲,說道。
“呦嗬,小毛賊還有點見識,沒錯,正是你方爺爺我。離開宗門之前,郝天都長老可是跟我說了,讓我在這裏鎮守三年,這才一年半,宗門怎麼會派其他人,你分明就是奸細!”
方振月此話一出,秦烈明白怎麼回事了,怪不得他攔我,原來這人是郝天都一黨的。
長須將軍後退兩步,同時示意手下的士兵讓開,留夠足夠大的地方,他已經預感到,這兩個人之間肯定要打一場。
到時候可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郝天都派你來的,那咱們沒什麼可談的了,他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徒弟都折在我的手裏,我也不在乎多一個。”秦烈說完,從黑色的布包裏抽出一把長劍,古劍有靈,發出一聲清越的龍吟。
方振月眼睛都直了,這,這不就是郝天都的寶貝滅星嗎?怎麼跑到這廝手裏來了?難道他剛才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方振月已經離開宗門一年多了,宗門裏最近發生了什麼,他還真是不知道,他一直阻撓秦烈,就是不希望把手頭上的肥差丟掉。沒想到被秦烈認定了他是郝天都一派的人,突然下殺手。
“穿風步!”
死到臨頭方振月也不能不躲,他雙腳禦風,步伐瞬間變得極為輕靈,秦烈這殺意滿滿的一劍就砍在了風裏。
方振月閉緊嘴巴,腳下步伐變的古拙玄奧,手裏呼啦啦丟出一大片淡綠色的淬毒飛鏢。
“引星衣!”
秦烈呐喊一聲,衣衫仿佛鼓起了風,一層無形的壁障籠罩住他全身。
飛鏢一碰到引星衣的星力罩,都撞的變形了也突破不了引星衣的防衛。
秦烈揮出兩道劍氣,一左一右的封住方振月逃跑的方向,滅星劍一聲長吟,直取中宮!
“啊?這是掌教一脈的引星衣,你真是我星雲宗弟子,方振月見過師兄!”方振月見躲不開了,他也索性不反抗了,直接就躬身行禮。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秦烈這劍,仿佛陷進了沼澤地裏,不得寸進。
要是雙方起衝突,失手殺人那沒什麼大不了,要是一方已經投降了,秦烈還毅然殺人,那就是殘暴成性了。和這方振月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仇恨,秦烈也不是出劍就必須沾血的凶人,冷哼了一聲,把劍收回去。
“你可以回宗門了,從今天開始,這處礦場,歸我管,你有意見嗎?”秦烈冷著臉,說道。
“沒有,哈哈,沒有!沒事的話,師弟我這就回宗門了。”方振月撓了撓後腦勺,靦腆的笑了。
不鹹不淡的答應了一聲,秦烈揮手驅散圍觀的士兵,步入礦場。
之前的一場大戰,礦工們都看的一清二楚,對於這個新任老大,他們也都服氣。
眾人推舉出一位年長者來向秦烈套話。
“秦真人,小老兒是大家夥...”
“你不用說了,我來這裏,隻是為了修煉,管理礦場的一些俗世我懶得管,該有的賄賂到我這裏,一分都不能少,要是敢在我眼皮底下搞什麼小動作,我認識你,可別怪我的劍不認識!”秦烈看那老者奸詐的山羊胡子一眼,敲打他一番,見他連聲稱是,就讓他走了。
秦烈沒有忘記初心,他來這裏,是為了清修的,這些俗事,他管都懶得管。
話分兩頭,方振月嘴上答應的痛快,心裏卻十分不甘。他並沒有回宗門,而是來到了信陽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