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影狼狽的退到了我的對麵,而那兩個警察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我。
“隊長,我們該怎麼辦”
何坤的目光也有些閃爍不定,但最終他咬了咬牙,說道: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拿下東西。”
說著何坤便走出了審訊室,沉重的鐵門也隨之關上。
我的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何坤出去了一會兒就進來了。
他進來之後先打開警服,從裏麵拿出了一把刀。
這是一把有半個手臂長的砍刀,我看著他手裏的那把砍刀,我的心漸漸沉到了穀底。
“何警官,你最好在考慮一下你到底要不要這樣子做。”我看著他冷冷的說道。
何坤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小子,別想著威脅我,沒用的,今天就讓你試一試,什麼叫做開瓢的滋味。”
說完他一點頭,他們三個人就再次往我這邊衝了過來。
我掙脫了一下,發現我的手銬把我綁的緊緊的,暫時我還沒有掙脫手銬的力氣。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使用最後一步了,我也隻能使出那個魔咒了,隻有使出魔咒,我才能掙開鐵礦,不然我真的要讓他們剁下我的一隻手或者一隻腳嗎?
何坤麵色猙獰的往我這邊走來,他舉起手中的砍刀,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神色。
我在心裏一聲歎息!這就是人民警察的本色,然後我閉上眼睛,那些字符悄悄的浮上我的腦袋。
他手氣刀落,大刀已經落到了一半。
猛然間我睜開了雙眼,嘴巴正要蠕動之時。鐵門之處,傳來了幾聲巨響。
像是有什麼人在敲打鐵門,用盡全身力氣。
何坤及時收住了刀,他皺了皺眉,對年輕警官甩了一下頭,說道:“去看看是誰,不要放他進來,如果是什麼好奇的人就把他給趕走。”
年輕警官往鐵門那邊走了過去,他把鐵門打開了一道縫隙,但是下一刻,鐵門就被人一腳給踹開了,年輕警官的臉被鐵門狠狠地砸到,他痛苦地捂著臉躺在地上嚎叫著。
何坤見到這一幕,頓時怒了:“你他媽有病啊,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但隨即,何坤硬生生的把剩下的話給憋了回去,因為,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長著國字威武臉的大胡子男人。
大胡子男人掃了掃室內的場景,然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何坤的那把刀上。
“何坤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幹什麼。”
“局,局長沒有啊,這是一個惡性的殺人犯,我現在正在詢問他呢,這還是個硬骨頭,我隻得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何坤有些結巴地答道。
“把東西放下,跟我出來。”大胡子男人怒吼道,何坤隻得乖乖的把刀放回原處,然後跟著他走了出去。
兩人走進了局長辦公室,大胡子男人忽然間回過頭來,給了正在低頭走路的何坤一巴掌。
何坤被打的一愣一愣的,他的眼底深處浮現出一抹厲色,他有些不甘心地問道。:“局長,這件事是上麵的那個人吩咐的我們兩個還是一起合作的,為什麼你現在。……”
大胡子男人聽到這些話,又要揚起手來,而何坤的拳頭也在身後悄悄握緊,隻要大胡子出手,他也會出手。
但是最終大胡子的手放了下的,大胡子歎了一口氣,然後坐到椅子上,拿出煙抽了起來。
“對這個事情,是上麵那個人吩咐的事,要這個年輕人死,但是你知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背景是什麼?”
何坤愣了一愣,接著說道:“他能有什麼背景。不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嗎?他到資料我都看過了,出身農村,父母雙亡。”
大胡子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農村來的,父母雙亡,你看的那些是什麼?你覺得一個農村的孩子,他會得到杜老板的庇佑嗎,他會得到同樂山莊的庇佑嗎?”
“除了同樂山莊,總局也給我打來電話,你知道唐局長怎麼跟我說嘛,他說我要是不放這個人,或者是敢對他濫用私刑,我們這個警察局所有的人都得玩完。”
何坤的渾身一震,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大胡子。
“那,那個人呢,他要我們幫他做這件事,他總會出來為我們說話吧。”
“說話?”大胡子冷哼一聲:“他現在能夠全身而退就已經不錯了,還幫我們,我們隻是一顆棋子罷了。”
“去吧,在還沒有釀成大錯之前,好好的跟他道個歉,然後把他給放了,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繼續待在這裏,不然……”
大胡子說完之後,衝何坤擺了擺手,頹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何坤的臉色陰晴不定,他隻是長歎了一聲,而後走出了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