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我知道黃鼠狼精用臨死之前又進最後一絲力氣來要讓屍體保持人形的話,我非得氣得吐血可。
這隻黃鼠狼精,對我是有多大的仇恨呐,才會這樣子來陷害我。
如果他死後化成了一隻黃鼠狼,那麼這件事情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這時候,事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怕,因為我是屬於正當防衛。
我不防衛,難道還讓他來殺死我啊?
何坤警官走了之後,歐陽沐晨和陳宇他們也都進來了。
“我說你小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當時還真的嚇我一跳,你是不是真的殺了人呐?”歐陽沐晨湊過來,滿臉好奇地問道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廢話,不然我怎麼可能掉在山崖邊上,和那個人在打的時候,他不小心失足墜落山崖了,所以我才得救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
林巧在一旁打著電話,她似乎是在跟他家裏人聯係,但是她的眉頭皺了皺,聯係效果似乎不太好。
這時那名年輕的警察推門而入了。
他掃了我們一圈,然後用命令式的語氣說道:“你們幾個可以走啦,嫌疑人陳林留下。”
我聽了這話,微微有些不悅,什麼叫嫌疑人,你叫我的名字再加上一個嫌疑人,這不是一種蔑視的稱呼嗎?
但是在警察麵前,我也不好反駁。
他們就開始問那個警察,我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那個警察的解釋是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還沒有徹底搞清楚,所以我需要多待上一些時候。
他們點了點頭,也沒有對此表達出很大的疑問,林巧叮囑了我幾句,然後就被他們攙扶著走了。
是我要他們把林巧帶走的,因為林巧在上道觀之前早就受了傷,然後出了道觀之後,她又拚命的跑下山,去向歐陽沐晨他們求救,然後又隨著他們一起上來,這時候雖然說她忽略了腳上的疼痛,但是在反應過來之後,那些疼痛就鑽心的疼,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可能會有後遺症。
在他們走了之後,年輕的警官叫我出來,然後他用一雙手銬把我的手給銬了起來。
我有些莫名其妙,你想問什麼就審問吧,我又不是什麼窮凶惡極的殺人犯,你把我銬起來幹什麼呢?
但是隨後我便明白了,然後我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
因為那名年輕警察把我帶進去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中間有一張凳子,還有桌子,進來之後,我就發現黑臉警官何坤警官連同一個胖子警官坐在了桌子那邊,他順手把那扇沉重的鐵門給關上了。
一進這裏麵,我就明白他們要對我做什麼了,於是我寒聲說道:“何警官,你們這是想幹什麼呢,拘留我沒什麼意見,但是這樣的審訊方式,就有些不妥當了吧。”
何坤冷笑一聲,他說道:“對你這樣的殺人犯,用什麼方式都無所謂。”
我的心裏頓時就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的確我是殺了人,但是我那是正當防衛,你把這個罪名強加在我身上,是什麼意思?
我壓住了欲噴薄而出的怒火,然後坐在了他們對麵的凳子上,我道士想看看他們要使用什麼手段。
何坤警官打開了桌上的那盞台燈,然後那張台燈的燈光就直直的照向了我,照得我眼睛眯了幾下。
這是一種審訊方式,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一種逼供犯人的方式,使用燈光讓犯人在視覺上產生一種被壓迫的效果,然後步步逼近,到了最後,甚至使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使犯人乖乖就範。
很多警局都存在這樣的現象,那些領導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能破案,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也就造成了現在這麼多的冤案,河北有一男子被判入獄25年,25年之後,重新翻案才得以獲救。
新疆一男子,為了救正被人強奸的婦女,挺身而出,卻被歹徒打傷,歹徒逃亡之後,警方抓捕了他,將重傷的他逼供招認,然後說他就是殺人凶手。
這個案子也是過了許多年才被澄清,諸如此類的案子,實在是太多太多,都數不過來。
最光明的地方,也會有黑暗的存在,相反,最黑暗的地方,也會有絲絲光明。
何況雙手撐在桌子上,然後他的臉映在燈光之下,顯得有些嚇人,這隻是一些逼迫的手段罷了,可不能夠嚇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