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第一眼就能夠給人這麼美好的印象,這個男人堪稱萬中無一,人中龍鳳。
“他們是男女朋友?”我在心裏想道。
男人避讓在橋頭的一邊,等待我先從橋下走下來。雖然這木橋可以同時讓兩個人並肩而行。
顯然。他不願意和一個陌生男人擦肩。
我從他身邊走過,他等了幾秒,這才跨上了木橋。就像是要等到前麵那個人遺留在木橋上的氣味消散掉一般。
卓一航翩躚而行,漫步走到湖心涼亭。
“他是誰?”他出聲問道。
“不認識。”女人回答道。
卓一航便不再詢問。他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也隻能讓他問出這一個問題。
如果再問下去,她很有可能不加理會。那樣的話,最難堪的還是自己。
“我來了。”卓一航說道。這句話應該擺在‘他是誰’前麵。可是,他還是決定用這樣的順序說出來。
她會明白。
“那件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女人問道。
“調查已經在進行了,是西方的古斯通家族裏麵的小少爺,不甘心自己的祖父就這樣被人消滅了。於是偷了家裏的密保,偷偷的跑到華夏來了。”卓一航說道。“今天晚上八點之前所有資料可以統計完畢,審核報告也就會出來了。”
女人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件事情不是太在意,接下來她又問道:“我們的會員擴展進行的怎麼樣了?”
卓一航繼續有條不紊地說道:“正在檢測之中,我們發現了有五個目標,有林家,劉家,商家還有秦家的幾個少爺公主,另外還有兩個待定人選。”
學校也是個小社會,因為學生的身份高低取決於他們各自的父母家族。
有平民的兒子,有小史的女兒,有大臣家的公子,還有可能有小公主——
而學校的管理層也會按照級別的高低親自對這些學生負責。譬如,省部級或者省部級以上的高級官員的公子小姐,將會有學校的校長親自負責。如果要是有什麼事需要通報,或者要開一個微型的家長會,也會是校長親自和他們的父母溝通。
而副省級或者廳級家長的孩子,將會由副校長來負責這些學生。或許這些學生本身都不知道,其實他們已經淪為利益體被瓜分了。
女人沉吟了一陣,說道:“和往年一樣,還有一些家夥的身份隱藏的很嚴實,即便是我們的渠道也沒辦法把他們辨別出來——”
卓一航轉身看向女人精致無暇的臉頰,然後很快又轉了回去,眼神無意識的打賞著這眼前的風景,說道:“你是不是得到什麼情報?”
“厲家的那位——也在今年的南大新生當中。”女人說道。
卓一航的表情微微動容,說道:“我還以為厲家會為他選擇人大或者京大呢。怎麼?也想來吹吹這南邊鹹濕的海風?”
女人沒有接話,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白家的小公主也來了吧?”
“來了。”卓一航說道。“不過,第一輪審核失敗。她沒有入選。”
“為什麼?”女人問道。
卓一航詫異的看向女人,心想,入會製度是你獨自完成的。沒有人比你更加了解這些製度的苛刻程度了吧?
但他還是回答道:“我努力過。沒有在她身上找到任何亮點。”
“她漂亮嗎?”女人問。
卓一航稍微遲疑。
“她很漂亮。”女人自己就已經說出了答案。
“她們家有錢嗎?”女人又問。
“有錢。”卓一航直接答道。他知道,他不回答,這個女人就會替他回答。
“既然她漂亮又有錢,那為什麼不怕不把她納入範圍之內呢?”
卓一航皺著眉想了一會兒,然後道:“我們要的是精英,而不是花瓶。”
女人也笑了起來。“你錯了,她不是花瓶,她是花。”
“可是,佳音,這個規矩是你定下來的呀。”卓一航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慕容佳音攏了攏自己的頭發。然後笑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卓一航若有所思。
這個時候,慕容佳音的眼神看向了我離去的方向,然後她的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她在那裏思索,卓一航也靜靜的站在一旁,隻是不一會兒,她的臉上就露出了震驚之色。
卓一航從未見過慕容佳音如此事態,他很是好奇的問道。
“佳音,怎麼了?”
慕容佳音的眼神眺望湖麵遠處,她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
“剛剛那個人是林師叔的弟子,也是擁有陰陽血體質的那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