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了,老大娘,我不能讓你的屍體禍害人間,我想,那也不是您想要的。”林老頭念叨了兩句之後,便從口袋裏拿出幾根六屍鎮魂釘,分別從幾個不同的角度,將其釘在了棺材之上。
做完這一切以後,林老頭才長鬆了一口氣。
“換繩子,重新起棺!”裝上鎮魂釘之後,林老頭看著眾人喊道。
這時有幾個人上前把早已準備好的繩子綁在了棺材上麵,繩子打結,繩扣套上抬棺木,八個抬棺材的漢子同時站好,就準備等口令,抬棺出殯。
“起棺出殯。”隨著之前那個老大爺的一聲喊話,八個漢子同時用力,直接把這口黑色的棺材抬了起來,晃晃悠悠地從院子裏抬了出去。
看熱鬧的眾人,見棺材抬了起來,不免都鬆了一口氣,棺材剛出大門,院子裏的大黃狗便不叫了,回到窩裏麵趴了下去,看樣子也把它累的夠嗆,我估計它要是會說話,此時肯定會罵一句:
“可他媽抬走了!”
抬棺的人,跟在舉旗和紙紮隊的後麵,慢慢地朝著墓地走去。
林老頭站在門口一直盯著出殯隊伍走出去許久,幽幽的歎了一句:“唉,人生自古誰無死。”
我嘀咕道:“老頭拉屎不帶紙。”
“兔崽子!你給我站住!”
“快點兒跑!晚上還想睡墓地是不是?就你這體質還想當道士,還想抓鬼除妖?再快點!今天晚上不想吃飯了是不是?!跑快點!饅頭在招手,包子在呼喚!”林老頭騎著借來的自行車,回頭對正在跑步的我喊道。
我現在的看到林老頭那欠揍樣兒,就想把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本來這路就挺遠,他還故意繞路,他自個兒倒好,騎個自行車,我這連著跑了四五裏地了,能不累嗎?
好不容易跟著林老頭,跑回了道觀,剛想回到屋子裏躺下休息休息,這腿都跑腫了一圈兒。
“先去喂雞,然後做飯燒水。”林老頭的話在我進屋之前,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我當時就想爆發,來鬧個革命,叫個地主,咱農奴翻身做次主人,但是轉念一想,鬧革命也得需要本錢啊,哥們兒咱現在啥也沒有,拿什麼鬧?
就算叫地主,咱也得有一副好牌不是?總不能拿著十七張單牌叫地主吧,省的翻牌一看,好嘛,又多三張單。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俗話又說的好,男子漢大丈夫,能伸能屈,喂雞做飯去!
一直忙活到晚上,吃過晚飯,洗過澡,我才有空休息,回到自己的屋子,坐在床上,我一邊揉這腫脹疼痛地雙腿,一邊把脖子上的玉佩給拿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小玉出事之後,我沒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的就會莫名的想她,這種想是從骨子裏發出來的,帶著思念,也帶著憂慮……
難道是想念她很久沒有出現在我的床上了?呸呸。在想什麼呢。
我望著天花板,自個兒憂慮了許久,才把玉佩放回了脖子上。
看著除了一張床就是桌子的空檔房間,我有些懷念外麵的花花世界了。
這林老頭也太摳門了,不說給我配台電腦,最起碼給我整一台電視看也行啊,讓我也能時刻了解國家大事,人生百態,不至於和這個發展飛速的社會脫節。
得了,明天就去跟他提提要求,要不天天晚上一個人在這個屋子裏不得悶死。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我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起了床,打了一個哈欠之後,就開始今日的訓練課程。
做了一百個俯臥撐之後,我在原地打起了拳,那是林老頭教我的一套練體拳,說是可以增強我的體魄,讓我將來跟人打架時不吃虧。
練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發現自己的身體素質的確上升了好幾個檔次,一拳轟出去,可以打穿一塊木板。
當然,是比較薄的那種。
依我現在地身體素質來看,一個人打三、四個像我這樣的同齡人是沒什麼問題的。
我剛想走出去看看外麵的花花草草的時候,我奶奶突然打了個電話給我,她說家裏來客人了,找我的,要我回去看看。
我有點疑惑,找我的客人?難道是大川?但是以那小子的尿性怎麼可能會來找我,他天天打遊戲還搞不贏呢。
我也沒多問,想回去看看這所謂的客人究竟是誰,可是當我踏進門之後,我就愣住了。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林巧。
林巧看到我,嫣然一笑地說道:“小林子,聽說你最近過得還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