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七月,該死的七月,記錄了太多歡喜和憂愁。此時,太陽正毒辣辣的烘烤著地麵,馬路上一片虛浮。這是地麵太熱的緣故。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匆匆走過,裸露出來的皮膚被曬的發紅。他一邊匆匆趕路一邊罵罵咧咧的:“這該死的三伏天,今年的七月怎麼熱成這樣?!皮都快要曬脫了!”

“啊!好煩啊……救命啊……”南依夢滾進毯子裏,對麵是一套必須做完的試卷。要考靜安的話,還得多多努力才行。“高考好煩呐!”南大小姐仰天長歎。南依夢不眠不休的做了三天,卻還有一疊作業,現在的她瀕臨崩潰。南依夢歎了一口氣,感歎命運的心酸。

起身,向前十步,左轉,開門。從房間到廁所的路南依夢閉著眼睛也能準確找到。

“衝個冷水臉真的精神好多啊……”,南依夢自顧自地喃喃自語,恍惚間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鬼啊!”是噠,鏡子裏的她宛若女鬼。由於潛心學業,現在邋遢無比。衣服三天沒換,認識那條雪紡睡裙;長發為了貪圖方便,隨便用一根圓珠筆固定,劉海長長的垂下來,將姣好的臉蛋擋了七分。撩開劉海,白皙的臉蛋上有點點紅暈。真的很唯美,隻是前提要忽略那對煞風景的黑眼圈。

“唉……黑眼圈太深了……都是熬夜惹的禍……這可怎麼見人呐……”南依夢一邊收拾一邊嘟囔。

南大小姐今年芳齡17,正值風華正茂,臉蛋幹淨白皙,五官俏麗端莊,細看之下還有點小嫵媚。四肢勻稱,腿又細又直而且很長,發育良好,怎麼也是美人隊伍中的一員。

“真是太討厭了,早知道就去藝考了!”

南大小姐從小學舞,國標,街舞,拉丁,牛仔,古典樣樣手到擒來。而且這貨還彈得一手好琴【注:這裏是古箏和鋼琴】,吹得一手好笛【長笛】。自身條件得天獨厚,不往藝術上發展確實可惜。想當初,南家門檻都快給藝術學院的招生員踏破了。

南爸爸與“diane藝術學院”的校長是忘年之交,南依夢更是校長先生的得意門生。原本說好藝考之後就入學的,南大小姐卻臨時違約。隻是因為在梨樹下的驚鴻一瞥。

南依夢看看窗外的那顆大梨樹,據說已經快百年了,要幾個人才圍得過來。南大小姐回憶了一下那天的情景:

話說,那天梨花開得真白,南依夢手捧一本英文閱讀正在翻譯。梨花開得正好,幽甜的香味四溢開來,飄進南依夢的鼻子,充斥滿她整個大腦,梨花瓣打著旋兒灑落在她身上。如此催夢的的環境,如果不睡,情何以堪?於是乎,南依夢悠然入睡。

沉睡的少女仿佛嵌入了花海裏,隻等著有人來拯救她。

那個少年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他哼著歌,左手抱著幾本書,右手有意無意的戲弄著花枝上的梨花。“什麼聲音……這個是《同手同腳》?不對不對……是……是《校服的裙擺》……”南依夢費力地睜開眼睛,望了一眼那個純白的少年。困意襲來,最終抵擋不住睡意,再次陷入無意識中。

南依夢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的就像過了一個世紀,可是有很短很短,短的像一秒鍾的事情。因為南依夢的夢境裏隻有一個場景,就是那個男孩站在花樹下的情形,那麼靜謐,那麼夢幻,讓人不得不去懷疑那個少年到底有沒有存在過。

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南依夢醒來的時候,樹下多了一本被主人遺忘的書——《童話》。書的封麵上還有一枚校徽。那是靜安大學的校徽。南依夢的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找到他……找到他……”這種感覺太強烈了,所以,不為任何原因的,南依夢隻想找到他。於是乎,南大小姐為了一個可能不存在的陌生人放棄了原定的人生,選擇了與萬千學子一樣的命運——備戰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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