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完早朝,靜軒就去了後宮。
“皇上,臣妾等您許久了!”剛進了禦花園,碧荷就碎步走過來,滿麵婉轉。
“嗯。朕有話要問你。”
“您說。”
“我……記不清楚初次見麵的事情了,怕再認錯,所以想讓你幫我回憶一下。”
靜軒一臉的溫潤,麵如冠玉,好似懊惱又急於彌補。
“這……皇上,臣妾也記不太清了。”碧荷麵上閃過一絲慌亂。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這樣吧,朕說前一部分,你說後一部分。”靜軒掩去眼裏的冷冽,慢慢開始回憶。
“那天我遇見你,是在湖邊。你手裏還拿著一柄如意。我被你吸引……”
碧荷說不出自己的感覺。就像是聽別人講故事,一個美好溫馨的邂逅。她不相信這是與自己有關,但卻要記住這就是與自己有關。想起是墨蓮曾經經曆過這一切,她甚至有點想要窒息。
“……就是這樣,然後你跟我說了什麼?好像很重要,但是我忘了。”靜軒沉靜如水,抬頭問她。
“我……說了什麼麼?”
“是啊。當時天色已晚,我們就要分別,你說了什麼?”靜軒上身傾向碧荷,有點咄咄逼人的意味。
“我……什麼也沒說啊。隻是跟你告別。”碧荷穩住自己,鎮定地說。
“哦。”靜軒斂下眼眸,“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這日下午,宮裏傳出一個消息。
皇上去了蕸主子的蕸苑,還吩咐說了,讓蕸主子重新侍讀禦書房。皇後娘娘母儀後宮,身子勞累,就不必來了。夏閣。
“茶怎麼這麼涼!”碧荷“啪”的一聲把茶碗丟在地上,茶汁茶葉沾了一地。
“檀香!你給我過來!”
“娘娘有何吩咐?”
“去,把我那衣服洗了!”
“娘娘,有浣衣局的人,何必要奴來呢?”
“怎麼,你不願意?不就是在蕸妹妹那待過一陣子嗎,還長脾氣了?”碧荷斜睨了檀香一眼,麵上浮出不屑的笑。
檀香牙一緊。
就知道把自己叫來沒有什麼好話。
但是想到墨蓮,她又是一陣擔憂。
娘娘曾經與皇上在民間見到過。這事她是真的不知道。昨晚權將軍將這事告訴她,她才恍然覺得自己犯下了多麼不可饒恕的錯。這不是橫來一腳把皇上與娘娘分開了麼?
“我告訴你,就算她墨蓮再怎麼受寵,都不可能爬上我的位置。就看在我爹的麵子上她也不可能!”
檀香身上一陣冷。
皇上隻是說要繼續侍讀,並沒說……要重封貴妃。“李同,你去把財政大臣王賀叫來。”
“皇上,突然叫王大人,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麼?”
“幾年前的墨清案,好像是有點疑點。朕要從新查一遍。”
“嗻。”
“對了,去叫他把那年姚丞相的俸祿記錄拿來,我要看一下。”
“……嗻!”
李同匆匆跑出去。
“什麼?有這等事?”姚老爺聽見下人的話,眉頭一皺。
“老爺,李公公真是這麼說的!”
默了一會兒,姚老爺沉聲說:“沒關係。他權毅是鬥不過我的。墨家更是。”
“走,去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