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塊錢就這樣賭光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我自己賺的血汗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你管不著!有本事自己掙去!”
他沒有再搭理她,拿起衣服徑自走進浴室裏。
佛招一個人在臥室裏發呆,總覺得事情有哪些地方不對勁。丈夫會賭博是不假,就算運氣再差,輸得一塌糊塗,他也不至於失去理性。因此,他每次輸錢,都不會超過上千。可這一回,一輸就輸三千。看來他的心裏肯定有鬼。
她突然想起香蘭所穿的衣服和所戴的首飾,便將兩者聯係在了一起。一個變得出手如此闊綽,一個輸得沒有理性。本來不可理喻,現在不言而喻。
她來到客廳,把剪刀緊緊臥在手裏,準備趁他熟睡的時候把他的家夥給剪掉。可思來想去,萬一事情真弄錯了,那問題可就大了。於是,她又打消了這個注意,決定明日先問清再說。
第二天,她早早地起床了,守在了香蘭的門口。
香蘭一打開門,看見這個瘟神,又想把門關了。
可是佛招拔腿就衝了過來,用身子頂著門。
“見到我就躲,看來是心裏有鬼吧?”
“我心裏有什麼鬼?搞笑!”
“誒喲,挺有錢的嗎?又是新發型,又是新衣服,又是金項鏈,不會是別的男人送給你的吧?”
“我就想不通,怎麼你的手那麼長,老愛管別人家的事情!”
“如果哪一天我發現你跟我的老公勾勾搭搭,我一刀砍死你!”
她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的表情。她把手掌架在她的脖子邊,作了幾個切割的手勢。
“你有病吧!”
香蘭的臉色大變,把她推在了屋外,順手把門一關。
此後幾天,都下著小雨。因此,屠夫三和香蘭沒有出門,都呆在家裏。佛招故意跟他說要出下表姐家,要晚上才會回來。其實她躲在後山的一間廢棄的土窯裏,專盯著香蘭的去向。結果蹲了一天,香蘭沒有出門,屠夫三也沒有去找她。這就奇怪了。難道自己誤會他們兩了?
第二日,佛招又跟他說趕下圩,中午不回來吃飯了。蹲了一天,結果還是一樣,什麼動靜都沒有。佛招這就更加奇怪了。他們會不會發現了自己的行蹤,才無動於衷的呢?沒道理啊,自己是從山的另一邊繞過去的,沒有人發現自己啊!看來他們兩是想避一避風頭吧。既然他們能淡定,那自己就應該比他們更淡定!
佛招愣是不信那個邪,蹲點監視了一個多星期,結果還是什麼都沒發生。她本來還想監視下去的,可是山裏頭蚊子多,盯得她實在太難受。看來他們兩真的沒什麼吧,隻是自己太多疑了。
其實她哪裏知道,他們兩正在鬧別扭呢!香蘭要他快點結束婚姻,可他試了幾次,臭婆娘就是不肯答應。她由希望變成了失望,心情也跌落到了穀底。身體獻給他了,卻得不到應有的歸宿,還要遭受瘟神的威脅。她實在氣不過,就索性不再搭理他,除非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