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你跟雪瑤姐是不是……”
他一聽此語,酒立即醒了三分,臉部表情極其不自然,不停地搓弄手指。
“難道那天晚上的那個人就是你?”
“是的。”
“我跟她沒什麼啊!”他的手在微微地顫抖,語氣急促起來,“其實那晚我隻是喝多了酒,結果被石頭絆了一下跪在了地上而已!你可千萬不要亂想啊!”
他拉大了嗓門,刻意在掩飾著。
“我沒有亂想!其實我想說的是,人生不過幾十年,誰都希望在去世之後能留下好的名聲!三哥,你說是吧?”
“你說的沒錯!來來來,喝酒喝酒!”
春亮看到屠夫三極其不耐煩的樣子,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他覺得,屠夫三如此不聽勸,不就得將來,村子裏肯定又會發生點什麼。
菜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光了,春亮搖搖晃晃地走回去。沒走幾步就嘔吐一次,感覺天旋地轉,地球將要爆炸似得。
很快又到了香蘭噴灑農藥的日子,屠夫三果然信守承諾,早早地載著她來到果園裏。香蘭一年級都沒讀完就輟學回家了,字不認識幾個,自然而然藥水就不知道怎麼配了。幸虧屠夫三在身邊,根據藥罐上的說明,給配好了藥水。
噴灑農藥需要動力裝置,那就是柴油機。沒有很大的力氣,幾乎很難把柴油機的引擎給開著。以往香蘭每次都要弄好久,結果屠夫三一下就把那事給搞定了。兩人戴好草帽和口罩了,便開始工作了。屠夫三負責噴灑,而香蘭負責整理塑料管,一前一後,配合得相當默契。
本來要四個小時才能完成的任務,結果提前半個小時就完成了。也許是過於興奮的緣故,屠夫三一個人把好幾十斤重的柴油機扛到房間裏,還把塑料藥管一圈一圈地弄起來,讓香蘭無所適從。
到了晌午,香蘭又把屠夫三請到家裏來吃飯。做飯之前,屠夫三載著她來到圩鎮,買了很多大魚大肉,好酒好菜。屠夫三讓她歇著,洗菜炒菜之類的活全部由他挑攬了,而她隻需看看電視就行了。
“來,吃飯嘍!”
香蘭從隔壁的房間走了進來,並順手把門關了。
“涵涵不回來吃飯嗎?”
“她住校,要下午才會回來!”
“原來是這樣!快嚐嚐我的手藝!你試一下酸菜炒肥腸!”他夾一筷子放入她的碗中,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味道怎麼樣?”
“比飯店裏的都還要好吃!沒有一點騷臭味!”
“我可是學過幾手的!”
“沒有想到今天那麼快就把藥水給噴灑完了!”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
香蘭羞怯地低下頭,紅著臉。
“吃完飯後,我把工錢結給你!”
“不急不急,以後再說!”
“上次不是說好的?不要工錢的……我……我可不要你來!”
在一時情急之下,她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
他看到她的這幅模樣,差點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