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楓握住她的手,手掌不停地摩挲著她的手背。試完衣服,其楓便開始淘米煮飯了。她來到雞窩,抓了隻雞出來。羽毛拔盡後,她問道:“你們更喜歡吃燉的,還是白斬的?”
“隨便吧。都喜歡吃。”
“那一半燉紅棗,一半白斬吧。”
做菜時,春亮看到其楓時不時用手撐著腰,想必她的腰痛病又犯了。他讓奶奶坐下來歇一歇,裹上圍裙。飯菜做好了,三叔和三嬸也幹活回來了。餐桌上,菁菁把自己融入了進去,話語漸漸多了起來。春亮覺得,跟親人一起吃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午休後,春亮決定帶菁菁到鄉野去逛一逛,透一透氣。
“寶貝,你是學醫的,你應該更清楚,有沒有什麼治愈腰痛的藥?”
“說實話吧,如果要徹底治愈奶奶的腰痛已不大可能,隻能緩解。”
“緩解得也行。”
“暫時我知道的有兩種辦法。”
“哪兩種?”
“草藥和腰部按摩器。”
碧藍如洗的晴空下,是一片連綿不斷的青山綠樹,各種不知名的野花在叢林間爭相盛開,綻放著如雲霞般絢爛的色彩。一條小河穿過樹林彎彎曲曲地流向遠方。河水清澈見底,明鏡一樣的水麵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點點銀光。水中的魚兒歡快的遊來遊去,水裏的小螃蟹揮動著大鉗子在石縫間爬來爬去。
菁菁被眼前的景色所陶醉,連忙脫去涼鞋,踩入清涼的溪水中。春亮看到岸邊長了一大片青中帶黃的特早柑橘,摘了一兩個,剝了開來,取出一瓣塞入她的嘴裏。不吃不知道,嘴裏濺出來的汁水還真甜。畢竟柑橘難以解渴,春亮帶她來到一泓山泉邊,雙手掬起一捧甘冽泉水,真是透心涼啊!
兩人來到比較荒僻的叢林中,四處尋找山蒼子、艾草、菖蒲、布驚樹、烏毛蕨等,清洗根部的淤泥,捆綁了起來。回到家,他們兩把那些草藥放入大鍋中去熬煮,直到蒸發出滾滾撲鼻的藥味為止。其楓坐在小矮凳上,俯著身子,讓頭部去熏冒起的白氣。十分鍾後,用藥水來泡澡。
“奶奶,有沒有更舒服一點?”
“恩,稍微好受一些。”
一回到家,春亮就打開電腦,進入淘寶購物商城,選購了兩款價格不菲的腰部按摩器,其中一款送給菁菁的奶奶,另一款送給自己的爺爺奶奶。其實對於老人來說,他們最渴望的不是兒孫們給予多少金錢,而是多花些時間陪伴他們。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窗外傳來了疾呼聲,周圍的村民成群地聚攏起來。興許又發生什麼意外了,春亮快步跑了出來。走過去發現,暈倒在地上的正是潑婦佛招。她的嘴角還殘留著黃褐色的液體,一股難聞的農藥味散發開來。
“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呐!一回來她就這樣了!”
“快點送到衛生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