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一夜，二狗子輸了一萬多塊錢。他實在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背的運氣，會輸那麼多的錢！走出賭場的那一刻，他曾經產生過跳樓自殺的衝動！方便麵吃到一半，他實在沒有心思再吃下去，把塑料碗一扔，殘羹冷炙全灑在了地麵上，鋥光瓦亮的瓷板髒兮兮的一片。
二狗子心裏憋得慌，便出去走走散散心。他來到河邊，看到佛招那群張嘴毒舌婦走在田埂上嘰裏咕嚕地不知在聊什麼東西。由於距離不是很遠，隱隱約約能聽出幾句聊天的內容。
“……今天早上……就在她的家裏……”
“不會吧？……老婆怎麼會跟他……”
“我親眼看見……”
“……不知道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就是個廢人……肯定需要啊……”
二狗子使勁嚷了一句：“你們他媽的在背後聊什麼呢？”
長嘴毒舌婦們的臉色突然一變，而佛招蹬鼻子上臉地吼道：“你吼什麼吼？你哪個耳朵聽到我們在講你了？”
“我聽得明明白白！你不要那麼拽，不要以為我怕你！”
“怎麼滴？想揍我是吧？就怕你沒那個膽量！”
“我沒那個膽量？你最好別惹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說你到底是有病還是沒病啊？我們好端端地聊著天，你有事沒事囔什麼啊？到底是你在招惹我們，還是我們在招惹你？”
“你囂張什麼？有本事你就發個毒誓，剛才你們沒聊到我！”
“發毒誓我有什麼不敢的！我要是發了，你他媽的就跪在我麵前！”
“狗日的你說什麼呢！”
他衝了過去，舉起拳頭準備揍他，卻被那群長嘴毒舌婦勸住了。
“別攔他！看他有沒有那樣的膽量！敢揍我的人還沒生出來！他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跟他拚了這條老命！”
二狗子想再次衝過去，又被她們拉了回來。在好言相勸之下，二狗子憤憤不平地離開了。回到家，二狗子心想，自己兩頓都沒吃，回來隻求她做一頓飯都不肯，還擺臉色給我看！她不會是不甘寂寞而喜歡上別的男人了吧？剛才自己明明聽到那群傻吊女人說什麼今天早上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在家裏亂搞一通。難道自己昨晚不在家，老婆真跟別的男人亂搞一通？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雪瑤忙著給孩子喂藥，仍然沒有搭理他。
“你啞了？不會說話了？”
“跟你這樣的男人還說什麼話？”
“跟我這樣的男人？看來你還有別的男人吧？”
“有病！”
二狗子衝了過去，把喂藥的杯子扔在地上，藥水全灑在地麵上。
“你幹什麼！”
雪瑤站了起來，氣鼓鼓地看著他。
“昨晚你是不是跟別的男人睡覺了？快說！”
“我就跟別的男人睡覺了！怎麼了？”
一巴掌過去，她的臉上烙下兩個紅印。
她抱著孩子衝出屋外，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