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眾議院,議長辦公室。
“議長先生,出事兒了。”幕僚長陳森從門外直接走進來,神色緊張的道。
坐在辦公桌前,正埋頭處理公文的議長祁景逸聞言,臉色迅速陰沉下來,堅毅的麵部線條此時崩得更緊了,張嘴,低沉的聲音從他嘴裏緩緩吐出,“說。”
“夫人她……”陳森才說了三個字,祁景逸眉頭瞬間一蹙,不帶他說完,便已經豁然起身,他抓起衣架上的外套就往辦公室外走去。
***
祁府。
當祁景逸的身影出現在客廳內的時候,所有人都瞬間禁聲,他麵若玄鐵的徑直往二樓的主臥室內走去,氣氛頓時壓抑得幾乎到了零點。
剛進主臥,便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那是生命流逝的味道。
“議長先生,夫人已經去世了,是割腕……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家庭醫生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驚若寒蟬,甚至都不敢抬頭看祁景逸一眼。
此時祁景逸沒有出聲,他嘴唇緊抿著,臉上的表情不容半點冒犯,踱步走到床前,見到的是妻子白若雪倒在血泊中,手腕的動脈被割破,血流了一地。
盯著那張緊閉雙眸,麵無血色的臉看了許久,他忽地冷笑一聲,然後轉身走出房間,管家在身後緊跟著等待著他的吩咐。
“禁止任何人將夫人過世的消息傳出去,對外宣稱夫人病重。”他冷靜的吩咐完之後,轉身往自己的書房走去。
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消瘦的黃昏從書房的窗外透進來,撒在他那挺拔的背影上,將他的臉投入到陰影中。書桌上,還擺放著一張全家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臉上綻放著優雅的笑容,懷裏抱著一個剛滿月的娃娃,而女人身邊一臉嚴肅的男人,正是此時坐在書桌前的祁景逸。
……
三年後。
“諸葛黑出山之前不也沒帶過兵,我雖然沒有工作經驗,但是我智商高,熱愛學習,上手快,請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能夠在這個光明偉大的集體裏發光發熱,給公司增添光彩。”一個信誓旦旦,充滿熱情又慷慨激昂的聲音從某公司人事部辦公室傳出來,隨之而來的,卻是那讓人萬念俱灰的一個字:“滾……”
李沉魚很悲催的收拾著自己的簡曆然後含恨離開了這家公司,這已經是她的第多少次麵試了?是誰說念了好大學就一定會有好前途,那神馬世界五百強在向她們這些新鮮出爐的莘莘學子招手捏。
屁,都是屁。
李沉魚現在算是看清了,如今在社會上混,沒個人罩著那是寸步難行。
可惜了,像她這樣的孤兒,找誰去罩?
主啊,耶穌啊。
耶穌表示,鴨梨很大。
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遊蕩,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要何去何從了,陽光很明媚,可惜她內心一片悲催。
一列長長的超豪華車隊從她身邊的馬路上呼嘯而過,中間那輛車內,一個小娃娃正瞪著眼睛往外瞧世界,當他視線落在李沉魚身上的時候,眉頭突然一皺。
“停車。”稚嫩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響起,車子瞬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