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監獄,國內第一監獄,當年由蘇維埃共和國援助修建,並不是很大,在北京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甚至可以用小巧精致來形容,從外邊看上去和一般的監獄無異,但是守衛森嚴,牆頭上的高壓電網,門口荷槍實彈的武警,總是會讓人望而生畏。
之所以說秦城第一,是因為這裏關押的犯人都是重量級的,無一不是禍國殃民的大奸大惡之徒,這麼說或許不夠具體,舉個例子來說,凡是上了新聞聯播的罪犯,若是沒有槍決那麼大多關押在此,當然還有那些沒有曝光的大惡徒,這裏的規矩是,進來就別想出去了,因為能夠來此的人大多判刑終身監禁。
作為監獄中的頭牌,有的人以能夠鋃鐺於此感到自豪,因為這象征著地位,代表他們在監獄外做的事情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直白點說,就是能來這裏象征他們是壞人之中最牛叉的,好人的終極目標是流芳百世,而壞人的目標則是遺臭萬年,以這種方式被人記住總比碌碌無為來得強。
距離秦城監獄五公裏的地方有一個農場,是犯人們勞動改造的地方。
雖說是勞動改造,但這對於犯人們來說是個出來放風的絕佳機會,並且真正幹活的是那些資曆低或者是鐵窗外身份相對較輕的人。
任何地方都有等級劃分,然而監獄中更加的森嚴一些,這裏講求的是“資曆”,就拿搶劫犯這種最常見的罪犯來說,打家劫舍的資曆比不上搶珠寶行的,搶珠寶行的劫匪資曆比不上搶銀行的,搶銀行的比不上搶運鈔車的,這些惡性在這裏成了標簽,代表著身份,總之一句話,隻要你夠狠你就是大爺,抽煙打屁優哉遊哉,若是資曆不夠,乖乖的幹活吧。
曾今有一個政府要員,因貪汙進來,涉案金額高達兩點幾個億,托了關係才保住一條命,因為之前位高權重,所以入獄之後依舊保持著這種優越感,到農場之後被卻要求幹最髒最累的活,身嬌肉貴的他相當不滿,對一旁抽煙的青年人抱怨連天。
“憑什麼我就得幹活,你們卻可以吹牛聊天?不是說秦城很注重資曆麼?我貪汙了將近三億難倒還不夠?”
坐在木柵欄上抽煙的青年人走過來,掄圓了給了他一巴掌,“瞎嚷嚷什麼,不就是幾個億麼?看見那個開拖拉機的沒?他貪汙了十多個億還不是照樣幹活,你還別不服,哥哥我雖然年紀比你小一點,但手上的人命有三十多條,其中不乏你們這種父母官,反正判了個死緩,不介意再多你這麼一條!”
那人先是被青年人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後來聽說他手上沾染好幾十條人命,怕的要死,惜命乖乖的鋸起了木頭。
這樣的故事每每上演,成了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這年冬天,寒冷的北方下起了鵝毛大雪,整個農場銀裝素裹,農場前的那條河險些結冰,這天,監獄裏的犯人們照例出來勞教。
“他奶奶的,這麼冷的天還叫我們出來,虧得我他媽還找人送了幾十萬紅包,這下徹底打水漂了。”一個壯碩的東北漢子抱怨道,他才進秦城不久,資曆還算不錯,為人也豪爽,懂隱忍不嬌氣,短短時間在秦城裏也算混得風生水起。”東北大漢身後的室友說道,這個人異“能出來一次,不錯。常的瘦弱,仿佛風吹就倒,個性清冷,不太愛說話,但在社會上曆練了多年的東北大漢一點也不敢小瞧這個男人,因為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戾氣,是那種殺了好幾百人才能夠擁有的氣息。
“唉,也對,”東北壯漢歎了一口氣,遞給瘦弱男子一根萬寶路,點燃後唏噓道:“來了秦城這輩子隻怕是出不去了,可憐我包養的那些大學生啊,指不定被我那些混蛋兄弟給接手了,花花世界一去不複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