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1章你在我心裏(2 / 2)

“雖然我相信你沒做那事,但海珠呢?海珠的父母呢?海珠家的親戚朋友呢?他們一定會相信嗎?即使他們後來會相信,但這中途夭折的婚禮呢?在自己的婚禮上新郎被抓走,而且當著所有人的麵新娘還被告知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站在海珠的角度你想一想,這是不是最大的羞辱和恥辱呢?

“不單對海珠,這對海珠的家人是不是也是羞辱呢?海珠如何能在寧州的熟人麵前抬起頭來,海珠的父母如何能夠在寧州的親戚朋友麵前抬起頭來?而這一切,不都是因為你引起的嗎?僅憑這一點,難道你不覺得需要對海珠有歉意嗎?”秋桐說。

我點點頭:“是,你說的對,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是該對海珠對海珠的家人有歉意……這一點,我早就知道。可是,我爸媽都親自上門去賠禮道歉了,還能要怎麼樣呢?海珠的父母直接把我爸媽拒之門外,見都不見,一想到我爸媽受到的羞辱,我心裏就難受地要命。”

“你的爸媽代替不了你,事情是因你而起,解鈴還須係鈴人,事情能否真正獲得圓滿解決,我認為還是要你親自出麵。”秋桐說:“快到元旦了,我建議你放假期間回去一趟。”

“嗯……”我點點頭。

“你要親自上門去給海珠給海珠的父母道歉,態度要誠懇,語氣要真誠,海珠是愛你的,海珠的父母也是喜歡你的,我想,隻要他們看到你的誠心誠意,應該會原諒你的……事情會得到圓滿解決的。”秋桐說。

我不由又點了點頭,但心裏卻其實沒有底。

“其實,不光是海珠和海珠的父母,海峰也可能對你有很深的誤會。”秋桐說:“那天的婚禮夭折之後,海珠臉色鐵青,一直一言不發……離開大陸到澳洲之後,海峰也一直沒有和我們發生任何聯係。”

我的心裏有些苦悶,不由又苦笑了一陣。

“不管婚禮如何,你和海珠是法律上承認的夫妻關係,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你們是領了結婚證的。”秋桐又說。

我看著秋桐,似乎,秋桐對這張紙看的比冬兒要重多了,冬兒一直就沒有把我和海珠領證放在眼裏,對她來說,海珠和我領證以及舉行婚禮都是無所謂的事。

“領了這個證,就意味著責任,意味著包容,意味著理解,意味著奉獻。”秋桐又說。

我似乎明白秋桐和我說這話的含義,她對我此時的心裏所想是十分了解的,她懂我的。

我不由輕輕歎了口氣,心裏湧起一陣苦澀。

有個懂你的人,是最大的幸福。這個人,不一定十全十美,但他能讀懂你,能走進你的心靈深處,能看懂你心裏的一切。最懂你的人,總是會一直地在你身邊,默默陪伴你,不讓你受一點點的委屈。真正愛你的人不會說許多愛你的話,卻會做許多愛你的事。

我其實心裏明白,這個真正懂我愛我的人,就在眼前,就在咫尺。

但,即使就在咫尺,我卻看不到任何希望。我們的咫尺似乎隔了千山萬水。

每一段記憶,都有一個密碼。隻要時間,地點,人物組合正確,無論塵封多久,那人那景都將在遺忘中重新拾起。也許會說:“不是都過去了嗎?”其實過去的隻是時間,我依然逃不出,想起了就微笑或悲傷的宿命,那種宿命本叫無能為力。

此時,我感覺到了什麼叫宿命,什麼叫無能為力。

“不說這個了,喝酒!”我說。

秋桐舉起酒杯,我們碰了下,然後幹了。

“關部長今天和你都談什麼了?”秋桐說。

我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說:“談了三個方麵的問題,第一是關於我此次調整的事情,安慰鼓勵了我半天;第二是關於我和秦璐到底有沒有那種關係的問題,讓我說實話;第三是和我談了大半天為官之道。”

“關於你和秦璐的關係的問題:“秋桐的神情微微有些緊張:“他問這個什麼意思?讓你說實話又是什麼意思?”

“關心唄……打著關心的旗號想知道我到底和秦璐是什麼關係唄。”我說。

“那你怎麼和他說的?”秋桐說。

“我就實話實說啊,我說我和秦璐就是同學和朋友的關係,但隻是普通朋友,沒有那種關係的。”我故意輕描淡寫地說。

“哦,他信了?”秋桐說。

“他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說的是實話,他要是非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我說:“不過,看他當時的表情,似乎是相信的。”

“哦……”秋桐點了點頭,接著又皺起眉頭,喃喃地說:“難道……”

“難道什麼?”我說。

秋桐一愣神,接著說:“沒什麼。”

我想此時或許秋桐也對關雲飛多少有些懷疑了,但同樣她也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隻能是懷疑,而懷疑是不能拿到台麵上來的。

既然她不說,我也不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