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我和夏季分手時,夏季對我說:“老弟,謝謝你!”
我說:“謝我什麼?”
夏季微微一笑:“你懂的。”
似乎,夏季要謝我的含義很廣。
我說:“真心謝我?”
夏季認真地點點頭,”我說的是真心話,我是真的想感謝你……”
我說:“那好吧,我領了!”
夏季又是微微一笑,離去。
不知怎麼,我此時的心情突然跟壞很亂,低落到了極點。
心若亂了,一切就都亂。
走在夜色裏的城市街頭,走在融雪結冰堅硬打滑的人行道上,我仰望深邃的夜空。
夜空迷蒙。
懵懂中,似乎聽到一個聲音說:守護你的心,勝過守護你的所有,因為你一生的收獲,都是由內心所生。不用去追問生命到底還要經曆多少顛簸,因為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生活始終會按它的陰晴圓缺該來時來該去時去,我們隻需以一顆坦然的心,自信的麵孔,樂觀、豁達地去麵對……
我的心……
我的心要如何去守護,誰來和我一起守護?
輕輕歎息一聲,低頭,緩緩前行。
冷清的街頭傳來一首歌:獨坐在路邊街角,冷風吹醒,默默地伴著我的孤影,隻想將他緊抱,訴出辛酸,就在這刻想起往事;心中一股衝勁勇闖,拋開那現實沒有顧慮,彷佛身邊擁有一切,看似與別人築起隔膜;幾許將烈酒斟滿那空杯中,借著那酒洗去悲傷……
伴隨著歌聲悵然前行……
正在走著,接到了林亞茹的電話。
“易哥,海珠姐今天的情緒似乎很不正常!”林亞茹說。
“怎麼了?”我說。
“海珠姐這會兒正獨自在辦公室呆著,感覺她的情緒突然很低落,十分沮喪的樣子,從下午一直呆到現在,晚飯也沒吃,關著門誰也不讓進去,大家都很擔心她呢。”林亞茹說。
“哦……出什麼事了?”我說。
“不知道,我試探著問了她幾句,她什麼也不說。”林亞茹說。
我不由皺皺眉頭:“哦,她不說,你也毫無什麼異樣的覺察?”
林亞茹沉默了一會兒,說:“易哥,海珠姐最近很忙。”
“我知道她很忙。”我說。
“我說的她很忙,不隻是指她籌備你們的婚禮很忙。”林亞茹說。
“什麼意思?”我說。
“海珠姐最近經常飛北京,有時候頭天去第二天回,有時候早上去下午回。”林亞茹說。
“哦……飛北京……幹嘛的?”我說。
“沒問,但我感覺似乎不是業務的事。”林亞茹說。
“哦……”我皺起了眉頭。
“給你打電話,是要請示你一下。”林亞茹說。
“請示什麼?”我說。
“要不要調查一下。”林亞茹說。
“為什麼要請示?”我說。
“因為這是海珠姐的私事,似乎和我們的公務無關!”林亞茹說。
我聽林亞茹說的有道理,說:“不要。”
“是!”林亞茹回答。
我想了想,又說:“等我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