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代替曹麗去,是因為我盯住了她,沒有給別人機會。
如此說來,這一切的偶然似乎又是必然,機會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抓住的。機會隻會留給有心人。
如此說來,我他媽的該感謝我自己了!
我的心裏一陣哈哈大笑,看看暮色降臨的黃昏,然後開車離去。
此時,我心裏還記掛著皇者,想知道皇者有沒有留後手,想知道他手裏會不會還有一盤磁帶。
我這樣想,我想孫東凱也會這樣想,這也是他讓曹麗買一盤新磁帶,要把快件複原再讓辦公室人員交給董事長的原因。他不想讓他以為的指使寄件人知道董事長沒有收到快遞件。
他必定以為:隻要他們知道董事長收到了快遞,那他們就不會再拿複製的磁帶來說事了,至於董事長收到快遞什麼反應,他們未必會關心,既然寄件人用的是化名,那就說明他們不想讓董事長知道這磁帶是他們提供的。那麼,他們就必定不會找董事長驗證收到磁帶的反應。
我邊開車邊站在孫東凱的角度分析著這事,我想此時曹麗應該已經把這事告訴了孫東凱,孫東凱此刻的精神說不定正在糾結痛苦不解和崩潰中……
當然,我會利用機會來證實我的分析。
還是老黎說的好,有時候壞事是可以轉化為好事的,關鍵就看當事人如何操作。這其中的道理看起來簡單,實則包含了豐富深刻的辯證關係。
這辯證關係,我認識地不深刻,老黎認識很到位。
車子開到一個紅燈路口,我停下車。
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我左側,車窗打開,似乎有人在往我這邊看。
我扭頭看去,看到出租車副駕駛位位置正坐著我剛剛血戰過一場的白老三新打手--阿來。
而開出租車的,是四哥。
不用問,一直暗中盯著白老三的四哥又給阿來創造了打自己出租車的機會,四哥顯然已經知道了阿來的身份。
阿來看著我,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兔崽子,很巧啊,又遇見你了……那天成了我的手下敗將,服不服?不服,我們找個時間再鬥--”
我搖搖頭說:“我隻和人動手!”
“隻和人動手?什麼意思?”阿來疑惑地看著我:“難道我不是人?”
“你說呢?”我嘲笑地看著阿來。
“我不是人,那我是個什麼東西?”阿來說。
這個阿來看來是個十足的武夫,腦子裏少跟弦。
我說:“你不是個東西。”
“我不是東西,那我是什麼?我還是不是人?”阿來又說。
我又搖搖頭:“這個,你是不是人,你得問自己。”
阿來似乎被我繞進了圈圈,瞪大眼睛看著我。
這時綠燈亮了,我們都開動車子,四哥先加油門,阿來沒有說話,衝我伸出拳頭揮舞了一下:“小子,有種我們改天賭一把,輸贏下注20萬。”
阿來是個十足的財迷,隻要給他錢,他什麼都會幹的。
這讓我心裏有些隱憂,因為阿來的功夫確實不低,是個高手,白老三身邊有這樣一個唯財是圖的功夫高手,而且還是個曾經的職業殺手,冷血亡命徒,對我實在不是個利好的事情。
和阿來交手,我不敢確定自己一定能打過他。我不敢確定不知道四哥是否有把握。
阿來的出現,顯然是增強了白老三的力量,填補了五隻虎死去的空檔。
我開車直接到了海珠的公司,進去後,海珠正在辦公室裏和計調部總監在研究三水集團旅遊線路以及地接的有關事宜,我坐在旁邊聽了會兒,又拿過一份修改後的出團方案仔細地看著……
一會兒,海珠和計調總監到外麵電腦上去查詢數據,我坐在海珠辦公室繼續看關於三水集團的方案。
海珠做事十分有效率,我最初的提綱式方案現在已經變成了若幹細化量化的具體實施方案,每個方案都具體到了責任人和地接社,詳細的線路、行程計劃、接待酒店、住宿標準、飲食標準、車輛調度、導遊人選、甚至對有可能出現的意外事情都做了可行性預測和分析……
我邊看心裏邊讚賞海珠做事的態度,女人就是心細,怪不得做旅遊行業的女人比男人多呢。